她想,伏铖说得是对的。
她心中有伏铖,可也仅仅是心中有他罢了。
伏铖吃完一只生蚝,抬眸,恰好与陆灼霜的视线相撞。
陆灼霜微微一怔,触电般地挪开了眼,鬓间婆娑花轻轻颤了颤。
伏铖目光落在那枝银白色的婆娑花苞上,无意识地问了句:“师父何时过生辰?”
这个问题,伏铖九岁那年便问过一次,陆灼霜答得很敷衍,说是“忘了”。
十九岁这年,伏铖又问了一次。
陆灼霜的答案依旧不变。
“忘了。”
陆灼霜宁愿自己是真忘了。
毕竟,她过生日的那天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时隔多年,她仍清晰地记得那日所发生之事。
一通电话,一场车祸。
她活了下来,母亲走了。
再往后,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成了她继母。
所以说呀,爱情本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谎言。
哪有什么永恒不变?不过是多巴胺催生出的一种情愫罢了,多巴胺消失了,所谓的爱情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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