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力量。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凌羽熹所指的位置,用尽全力去推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墙壁。
“咔哒。”
一声轻响,一块砖石向内凹陷,随即整面墙壁悄无声息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男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闪身钻了进去。
凌羽熹松了一口气,也想跟着爬过去。
可她刚一动弹,身侧一个晾晒草药的三层巨大铁架,在高温中早己扭曲变形,此刻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点,轰然倒塌。沉重的铁架砸在她身上,将她的双腿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操。”她再次吐出一个字,这次带着一丝绝望。从肩到腿,火烧火燎的痛,骨头被挤压的痛,混杂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浓烟一点点抽离,视野开始阵阵发黑。
这届穿越体验卡,不仅差评,还他妈的是催命符。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第二次死掉,变成烤咸鱼的时候,一道凌厉无匹的强悍劲风,带着破空的呼啸,猛地劈开了她面前的火墙。
仿佛摩西分海。
翻滚的烈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向两侧排开,形成一条短暂的通道。
夏侯渊高大的身影裹挟着烟尘与热浪,出现在通道的尽头。他玄色的衣甲上沾染着血迹与灰尘,俊美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
他一眼就看见了被困在铁架下的凌羽熹。
他快步冲来,可刚迈出两步,整个人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猛地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没有看她被压住的腿,也没有看她重伤的肩膀,而是死死地锁在她的额头。
那双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深邃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全然的、无法掩饰的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敬畏与茫然。
凌羽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比被火烤着还难受。她费力地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指尖传来一片黏腻温热的血渍。
“怎么了?”她咳出一口带烟的浊气,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试图用玩笑来掩饰自己的狼狈,“破相了?得,这下彻底没人要,可以安心当一辈子咸鱼了。”
“不……”
夏侯渊喉结滚动,吐出的字眼干涩得仿佛被风沙磨砺过。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看也不看那沉重的铁架,而是猛地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象征着身份与荣耀的玄色披风。
那件披风,曾在战场上抵挡过无数箭矢,此刻却被他毫不犹豫地展开,不由分说地将凌羽熹连头带人整个裹了进去,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火光与窥探。
瞬间,世界陷入一片令人安心的黑暗。鼻息间是夏侯渊身上独有的、混合着血腥与冷冽松香的气息。隔着厚重的布料,她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脑。
在这一片狭小的、与世隔绝的黑暗里,她听见他压抑着剧烈波动的声音,字字清晰地敲在她的耳膜上,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那是凤翎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