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的额头重重的磕冰冷的地面,刘婆婆的纯净愿力像清风,吹散了古一凡心头的烦躁。^1,7?n′o·v~e?l+.\c^o/m,
“这才是信徒该有的样子嘛。”古一凡嘀咕着。神格空间里,那一点提纯后的神力散发着温润的光。
【消耗1点精纯神力,施展“祛病术”微弱版,可缓解凡人病痛。】
系统的提示弹出。
“才一点就只能缓解,这买卖也太亏了。”古一凡腹诽一句,但还是将那点神力朝刘婆家的方向弹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庙里。
李栓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尤玉,唾沫星子横飞:“你真是反了你了啊,我当村长几十年什么时候也能轮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插手,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神庙,是神明大人的地方。”尤玉毫不退让,她往前站了一步,把那尊破烂的神像挡在身后,“这里的规矩,只有神明大人能定。”
“好,好,好!”李栓怒极反笑,他转向围观的村民,添油加醋道:“你们都看到了,这丫头被龙王爷选上,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她这是要骑到我们所有人头上来!”
王二麻子立刻跳出来帮腔:“村长说的没错,玉丫头你别不识好歹,没有村长,你能站在这儿?”
就在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焦臭味在庙里弥漫开来。`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什么味儿?”
有人抽了抽鼻子。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香炉。
只见李栓刚才插进去的那炷湿香,不仅没燃起来,反而冒着一缕黑烟,嗤嗤作响,最后“噗”的一声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截黑炭似的香屁股。
整个破庙死一般寂静。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供桌上,刘婆放下的那块洗得发白的麻布,忽然无风自动,轻轻舒展开来。
布上的褶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原本灰扑扑的颜色,竟透出一种洁净的白,在昏暗的庙里异常显眼。
“天呐……”
“龙王爷,龙王爷显灵了!”
先前支持尤玉的那个大婶,哆嗦着嘴唇喊了一句,然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这一跪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村民们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一个个脑门贴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再蠢也看出来了,龙王爷这是在表态。
李栓双腿一软,也想跪,可膝盖像是生了锈,怎么也弯不下去。′s′y?w?b+o~o!k..,c,o*m_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比庙外田埂上的野花还精彩。
就在这当口,一个汉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庙门,他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混着狂喜和惊恐。
汉子扯着嗓子大喊:“刘婆,你家虎子的烧退了,他刚才醒过来,还喊着要喝粥!”
“轰”的一声,庙里炸开了锅。
如果说刚才的香灭布展只是神迹的预兆,那虎子退烧就是一记砸在每个人心头的实锤。
刘婆的祈求,所有人都听见了,龙王爷真的听见了,而且真的回应了!
村民们看向尤玉的姿态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被神选中的幸运儿,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敬。
她不是什么圣女,她就是龙王爷在人间的耳朵和嘴巴!
尤大山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喉咙里哽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栓浑身一激灵,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大势已去。
再跟尤玉对着干,那就是跟龙王爷作对,跟全村人作对。
他不能输,更不能被孤立。
下一刻,李栓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猛地转身,不是跪尤玉,而是朝着那尊缺了半边耳朵的泥塑神像,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龙王爷息怒,是小人愚钝有眼无珠,没能领会您的神意!”
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悲痛又虔诚的表情,“我们让您住在这种四处漏风的破庙里,这事是对您的不敬,我们用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供奉您,更是罪该万死!”
他猛地站起来,振臂高呼,声音里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
“乡亲们,我们不能让神明大人继续屈尊于此,这对不起他老人家对我们的庇护啊!”
“我们得修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