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张战争而言,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卒子,任由他们驱使。
现在结局已经明了,傅定年借此扳到了刘检察长,zero输了一局。
而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可笑,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就成了别人的赌注。
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一如我现在的内心这样凌乱。
车子一直开到了傅定年的家里。
刚刚挺稳,傅定年开门下去,我跟在后面。
可是没走几步,我就瞧见傅定年轰然倒地,沈听大惊失色的冲过去把他从地上捞起来。
我抿了抿唇,过去搭手。
傅定年高烧三十九度,加上低血糖才导致晕厥。
沈听叫来医生简单的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给傅定年挂上了水。
我站在一旁,看着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傅定年,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胃病与失眠降低了免疫力。”医生连连叹气,“我说过很多次,他不能劳心劳力,必须静心修养。到时候那边问起来,我怎么交代。”
沈听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傅定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担忧,“你就照实说吧,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左右傅定年的意志。”
医生连连叹气,又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离开了。
傅定年放在一旁扎针的手,脉络青紫。
我把医生带来的暖水袋放在他手边,缓解一下他被液体冰冻的手。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沈听低声说道。
我感觉得出,沈听心里有些怨我。
我换了衣服之后出去打电话,秦芳一接通电话就开始哭
“非非,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她逼死了小梦,怎么最后又无罪释放了呢。”秦芳哭个不停,嗓子都哑了,“你王阿姨醒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我真怕她想不开。”
“您照看好阿姨。”我捂着脸,满心的疲惫。
我要怎么回答阿姨的话,告诉她张梦的死,在我们的心中大过天。我们心心念念的要去求个公道,到了别人手里却成了一颗博弈的棋子。
这些动摇信念的话,是不能说的,否则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宽慰了阿姨几句,我挂断了电话,茫然的坐在那儿。
追求的正义与公平付诸流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走。
张梦的枉死已经成为定居,刘晓敏的释放也是板上钉钉。
光明与黑暗之间永远会有暗影,我现在被暗影笼罩,无所适从。
“莫非,你当初为什么会接受他的表白。”沈听端了一杯热茶给我,在我身边坐下,“我看得出,你对傅定年并没有动心。”
连沈听都看出来的事情,傅定年肯定也心知肚明。他那样吹毛求疵的人,却能任由一个不爱他的人,做他的女朋友,本身动机也不纯吧。
我喝了一口热茶,僵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温度,想了想才慢慢说道:“我不爱他,他也不见得爱我。不过我们两个彼此合适而已,这场游戏玩玩也无妨。”
沈听得知我的想法,一脸的复杂,低声喃喃,“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跟傅定年两个人,从内心深处都缺乏一种对爱的信仰,这样挺好,起码不会以为爱情而互相伤害。”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真的”沈听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我们两个同时回头看过去,是傅定年醒来了。
沈听放下手里的杯子,飞快的走过去,轻轻按住傅定年的肩膀,俯视着他说道:“刚刚连医生来过,劝你静心调养。”
傅定年头好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他强打着精神问道:“莫非呢。”
沈听扭头看我。
我听到傅定年沙哑疲惫的声音传过来,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慢慢走过去。
傅定年的视线触及到我的那一刻,眼底隐约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
他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