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看书,就瞧见她跟一只猴子似的缠在窗帘上,另一只手还扒拉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
对于莫非练功这件事情他有所耳闻,他的师傅觉八苦是武当山不出世的高手。但是教莫非的却不是武当的功夫,而是女子专修的柔术。功法轻巧,讲的是以柔克刚,以轻功见长的功法。
傅定年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中华武学博大精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精深。
但是看到莫非这么轻而易举的吊在了窗帘上,内心也是有些震动的。毕竟窗帘的承重能力有多大,他还是有点底的。
我看完那部电影一抬头,才发现傅定年已经上床休息了,赶紧关了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之后关了灯,躺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睡不着,“诶,傅老师您睡了吗?”
没人理我。
我以为他睡了,打算出去跑两圈儿,谁知道刚站起来,就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莫非,你要是赶着个点出去,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我一听乐了,跳到床上去,“别说您现在废了一条胳膊,就算没废,也打不过我。”
地灯开着,我能清晰的看到傅定年的面容。他的脸色一贯苍白,但是颜值无双。
最近被我养的气色好了一些,我躺在他边上,伸手去揪他的睫毛,“傅老师,从前学校里关于您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傅定年没睁眼,捏住我的手腕,“哪些?”
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您未婚妻啊。”
关于傅定年那个死去的未婚妻,一直都是我们当年谈论的重点。大家都在猜测,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傅定年,结果兜兜转转,我这个最嫌弃傅定年的人,却躺在了他身边。
傅定年这下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莫非,你衣不蔽体的躺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就是穿着一条睡裙而已,有什么衣不蔽体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索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往他怀里一窝。
“傅老师,您说我们两个奇怪不奇怪。”我贴着他的胸口,伸手去摸他手臂上的疤痕。
“怎么奇怪。”傅定年微微抬手,让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明明谁也不爱谁,但是却能这样亲密无间的躺在一起。”我摸到了他手臂上愈合的疤痕,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他挡刀的时候,热血溅在我的脸上。
我大概有些命硬,小时候我爸爸的血溅在我身上,几年前赵飞义死在我怀里,如今傅定年为了我废了一条胳膊。
我见他没吭气,又嘴贱的补充道:“也许我们天生有做别人的潜质。”
这句话激怒了傅定年。
他猛地翻身,吻住了我,“谁说我不爱你。”
“这话您信吗?”我伸手去解他的扣子,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呢。”傅定年并不组织我,琥珀色的眼眸里全是我的倒影。
我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事实上我并不反感跟傅定年的亲密接触。但是换个人,完全不行,我恐怕会打断对方的骨头。
大概我天生臣服于强者,又或者傅定年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
男欢女爱,未必就是因为爱情。
“我啊”我揭开他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愿意跟你睡在一起,还不够吗?”
傅定年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吻住了我的唇。
有一种隽永的绵长。
一种细软的热烈。
我被他用力的亲吻着,忽然想起跟傅定年初见的场景。
去之前沈听给我打了预防针,讲述了傅定年重重的难伺候。
那天下大雪,我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瞧见傅定年躺在沙发上。
一张苍白的脸,的确像盛传的那样绝色。
他在发烧,我伸手想触摸一下他的额头。
傅定年准确无误的捏住我的手腕,睁开眼看我,眼睛像是一汪琥珀。
我说,“傅老师您好,我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