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因为不能说。+齐,盛+小·说-网+ ?首.发\
傅定年食指轻轻的扣在桌上,极有节奏感。
一下又一下的,像是鼓点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不说,您也能猜出来的,不是吗?”我看着他说道。
傅定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晌一笑,“莫非,你可真狡猾。”
我的确是不能说,但是傅定年猜出来的,自然算不上我讲的。
“他跟你说,害死你父亲的元凶在彭城,是吗?”傅定年一语中的。
我沉默,表示默认。
三年前我跟高嘉阳外出,高嘉阳溺水失踪,警方判定他死亡。
那会儿我整个人都崩溃了,师傅赶到学校将我带回国休养半年。
抑郁症严重的时候,我跳崖自杀,脸被划伤,做了手术。
而后我回到马里兰大学,那个人跟周羽找上门。
“赵义在东南亚生活的时候,掌握有一条极为隐蔽的军火线路,几乎是垄断性质的。他借此大肆敛财,引起了很多人不满。”傅定年不急不缓的说道:“那人跟你说,赵义后来借着这条线跟人合作贩毒,而你父亲就是背了这个黑锅。真正犯罪之人逍遥法外,无辜之人却枉死。”
傅定年讲的一字不差,那个人的确是这样说的。
我看到傅定年眼中的轻蔑,似乎在嘲笑我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言论。
我心里有些难受,低声说道:“他有证据。”
“什么证据?”傅定年眼中讥讽的意味更加浓郁了,“照片?书信?视频?莫非,要让你相信一件事情,是有无数种方法的。”
当时的我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差的状态,很容易就会被动摇,急需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报仇两个字,准确无误的挑动了我的神经。
傅定年摸了摸我的头,三分怜悯的说道:“你是蠢了点,不过对方是千年老道。你这点道行,不够他看的。齐盛小税罔 蕪错内容”
我挥开他的手,“你知道他是谁?”
周羽随身保护他,而我只听过他的声音,却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傅定年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而后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把该记住的都记住,时间差不多了。”
我把档案扫了一遍,跟傅定年出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我又想起了赵飞义的话。
“谁都别相信。”
那个人给我的档案里有对傅定年不利的证据。
如今傅定年提起那个人显然有几分轻蔑。
出去之后,光有点刺眼。
傅定年跟我说,“莫非,你站在十字路口上怀疑一切,这是正确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全部信任。”
我问他,“那你呢?”
傅定年扭头朝我笑,像雨天般潮湿,“我也不能信。”
沈听来接傅定年,我独自回去消化这一切,慢慢地理清楚思路。
也许谁都不能信,但是有些信息是值得推敲的。
1那个人跟傅定年肯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也就是他们极力隐藏的。
2我父亲可能跟制毒案没有关系,但是他应该知道有人在制毒。
3赵飞义的存在,肯定威胁着什么。而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说明他也知道十年前的案子。
我闭着眼睛,串成这些案件的线路在哪里呢
“谁都不能信吗”我喃喃自语,不,我有可以信任的人。
傅定年一上车,整个人的气压就低了下来。
沈听看的心惊胆战,“是不是莫非查出了什么。”
“她不过是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能知道什么。”傅定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都为生活。
可是这些人的生命,在有些人眼里,轻贱如草芥一般。@-求?书
在金字塔的顶端,大人物明争暗斗,小人物死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