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高了嗓门,大声道:“传庄贵妃,让她带着语桐素来见朕。”
庄贵妃与语桐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外面通传,御膳房的承应人说是知晓此事内情,皇上将那人招进御书房。
那女子刚进来就引起了语洛的注意,她名叫霞儿,是语洛的徒弟,她刻意回避着语洛的目光,有些怯生生地道:“皇上,奴婢程霞儿,是语洛的徒弟。那日在御膳房中,奴婢无意听见了师父与庄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语桐的话,她们合计着要出宫,找什么江湖帮派谋害皇后娘……”
霞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语洛就怒火中烧地嘶吼着:“你……你为什么要胡说,我对你不薄,你竟然这样陷害我。”
淑妃没想到瑞安王将事情安排的如此周详,她上前狠狠甩了语洛耳光,威吓道:“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你与你的姐姐串谋,意图谋害皇后,此事昭然若揭,你难逃干系,若还不俯首认罪,恐怕要被千刀万剐了。”
霞儿从怀里掏出锦帕,双手举着高过头顶,语气坚定的道:“皇,上,那日她们的神色匆忙,语桐还在慌乱中丢了条锦帕。恰好被奴婢捡到了,奴婢自从得知此事,日夜惶恐,奴婢知道师父对我有恩,可是此等大事,奴婢不能不来禀报皇上真相。”
皇上的双眸如刀剑般剜着庄贵妃,庄贵妃如坠云雾,同时她又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语桐背着她所为,顿时感到胆战心惊。
“庄贵妃,朕本以为你禁足后,有所改变,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皇上明显已经怒急。
庄贵妃跪在地上,惶恐万分地道:“皇上,此事臣妾绝没有做过,臣妾是让人陷害的,语桐……”
她转过身犀利的眸子看向语桐,语桐更加惊慌,连连哭诉道:“皇上,娘娘,奴婢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谋害皇后娘娘啊?求皇上明察,奴婢与妹妹是被人冤枉的。”
皇上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了他们的任何辩解,他漆黑的双眸如谷底深潭,看不到半丝生气,“你真是蛇蝎心肠,死性不改,来人,语洛语桐立即处死,将庄贵妃打入冷宫。”
淑妃的唇角略过不易察觉的笑意,两只手在袖子里交织着,她心知肚明,这一生可真是认对了好父王,瑞安王的势力不仅波及江湖,而且还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听到命令的太监们正要将庄贵妃拖走,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太后嫁到,蓝夫人嫁到”的通报,太后进了御书房,满屋子的人屈身行礼,正准备拉着庄贵妃和语桐、语洛的太监们也停了手。
庄贵妃精致的五官绷得很紧,见到太后似乎是见到了救星般,连连祈求道:“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刺杀过皇后娘娘,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坐在红木镶金边椅子上,让皇上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她本来就是极不喜欢皇后的,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淡然地道:“皇上,庄贵妃诞下皇长子,无论犯下如何过错都应该看到皇子的份上网开一面,何况你怎么就能凭着两个奴婢就将庄贵妃打入冷宫。皇后在南山,是为赵羽灵守陵,哀家知道这是你的禁忌,哀家触到你的禁忌,就是要告诉你,她莫非殇既然已经离开皇宫,就没有资格担着皇后的虚名,可是庄贵妃与满宫的嫔妃都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你何苦为了她一人,伤了这么多人的心呢?”
皇上眉心紧锁,却是坚定地反对道:“皇额娘,莫非殇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做过什么,她永远都是朕的皇后,赵羽灵之事,却是朕有负于她,庄贵妃胆大包天,试图谋害皇后,这样的罪责绝不能姑息。她的心肠如此恶毒,朕定是要清整后宫。”
太后的脸色明显有些难堪,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紧滞起来,蓝馨察言观色,却是跪倒在皇上面前,语重心长地道:“皇上,刚才的事情,臣妾也听进去了,臣妾想多几句嘴,皇上可否恩准?”
蓝馨算得上是皇上的新宠,熟话说见面三分情,这么多时日的相处,皇上与她自然是感情要深与别人,皇上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蓝馨起身走到齐羽的身边,淡淡地道:“齐将军,你是几日抓到聚龙寨刺杀皇后的嫌犯邱虎的?”
齐羽略作思忖,施礼道:“回夫人,三日。”
蓝馨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