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当时池棠曾给了个很好的建议,让伏魔道联盟的盟主以除妖数量为凭,各家以此推选而出。齐盛小税枉 追罪鑫彰节那时秦嫔曾说回去禀告家师紫菡夫人,看此议是否可行。这倏忽一月,池棠经历长安之行,诛除魔君,漂泊在外,倒一时忘却了此事,此刻听这地绝门人说起,旧事重上心头,不由脱口说出。
那人冷笑道:“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上元节各派宗师商议,定于五月初一会盟,以这些时ri的除妖之数推举出伏魔道的盟主来,要不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巴蜀之地可不是你们荆楚乾家的地界吧?”那人似乎情绪也很不佳,以至于再说话时,原本一本正经的自称“吾”而然的变成了“我>
上元节传出的消息?那时候自己正在长安呢。池棠想道,不过氐人没有什么过汉族节ri的习惯,以至于自己连上元佳节都忘了。听这地绝门人的说法,自己当初的提议显然得到了各派宗师的首肯,正如甘斐那ri所说,这法子对于多铲除为害人间的妖魔亦是大有助势之效,这也是件大好事,只是这地绝门人却为何如此深怀敌意?这地绝门是什么门派?难道也想争一争伏魔道的盟主?可是自己入伏魔道这些时ri,只听说天师教、五老观、鹤羽门和紫菡院,从无人说起过地绝门,这只能说明,地绝门在声望上还远远无法和那些名门大派相提并论。
薛漾开口斥道:“笑话!妖魔还没除,自家里倒先勾心斗角起来了。比起谁来争这个伏魔道的盟主,我看还是先担心下是否能顺利铲除妖魔的好。这位地绝门的师兄或者师弟,你说是不是呢?”原本两人还想问一问会盟之议的详细,不过在对方这样的态度下,也没心思再多置喙,反正到了锦屏苑,就可以见到紫菡院的女弟子,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白面书生首先苦笑:“先得解释一下,这所谓内应,是我主动找上他们的,而不是他们找我。而且你隐藏的实在太好了,我又怎能知道原来三天前已经有伏魔道中人到了这里?不过没有大碍,现在你一样可以有功劳,洞里的妖怪不少,无论如何也有得你去杀的,当然,只要你有能耐杀得了。”
那人抹了抹嘴,看样子是咽了口唾沫,显然三天埋伏之举也是极为辛苦,看这样子,池棠和薛漾又对视一眼,虽是立意有差,但此人终是伏魔心切,倒不忍再多说些非议之语了。
白面书生沉思了片刻,才缓声说道:“桀须大王是巨蜥成jg,口中唾液含有剧毒,他以其锤炼千年,炼成剧毒内丹,谓之津涎丸,遇敌便张口唾之,凡人往往凝神而视时,却先被津涎丸上妖力摄住jg魄,身不能动,而后毒丸及体,沾者立毙,着实厉害。那两个小妖说他千年神通,倒也不是虚言。其实单以修行而论,我尚堪与其一战,可就是对这津涎丸无克制之术,故而隐忍至今。”白面书生抬起头,直视池棠薛漾:“我把你们带去洞中,只说是巡山带回的活人,那桀须大王饿了几ri,必然大喜不防,趁其不备,你们暴起发难,以阁下这般迅捷的身手,我料他猝不及防,必当场授首。只要他的津涎丸不及发出,你们就绝无败理。”
白面书生看了地绝门人一眼,略一停顿,终于还是如实道:“不连我和桀须大王,洞中小妖共四十五个,都是獐狐豺狼之辈,没什么法术,只有几个会变化的……哦,现在应该是只剩四十三个了。”白面书生看到边上已经变回饿狼和山猿的尸体,补充了一句。
白面书生淡笑道:“是野路数的,既不是虻山之妖也不是阒水之怪。他是在巴蜀深山里自行修炼得道的。啸聚了这些小妖,有点当山大王的意思。以他的脾xg,他耻为人下,不会接受虻山或阒水的号令。所以,除灭了他才没有后患,还这拂芥山一个清平世界。”
这不能怪他,整个世间就是这么实际的权衡,像他这样的妖jg如果在妖魔道占优的情势下,就会成为妖魔道的羽翼;如果是在伏魔道胜出的格局中,则会成为伏魔道的助力。由此可见,降妖伏魔的大势所趋,必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这眼看着即将展开的妖人之战,为人一方的伏魔道必须在一开始就处于更优势的境地,才能有最终获胜的可能。也许那些伏魔道的宗师们正是基于此,才有了会盟的想法。
妖魔固强,可是虻山阒水,势不两立,力量并没有归于一处,而伏魔道如果能结为一体,并且和人世间的君王达成一致,这无疑就站在了优势的制高点,这些随势归附的妖灵们亦能添上他们的力量,伏魔道的实力就更为强大,而后以虻山阒水为界,分而灭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