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摇摇头,正sè道:“不成,你伤体未愈,再喝酒对身体康复可不好,喝这些行了。”
甘斐恹恹的低下头:“这不是整天得泡在这里嘛,人憋的难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甘斐jg神一振:“正是正是,过几天就能吃年夜饭啦,哈哈,想想嫂子的手艺,真正馋涎y>
三足玉鼎仍是缓缓吸纳着化戾池中流出的黑气,而双凤玉尊依旧有白sè光华的气流渗入池内,后面桌案上,十二盏白玉本命灯发着暗白sè的灯火,随着室外透入的微风轻轻晃动,将悬灵室中映照的忽明忽暗。
池棠很快又找到了甘斐感兴趣的话题:“除魔,你是行家;武艺,你也高明。我是初入乾家的新进弟子,有件事倒想请教。”
甘斐大笑,然后对池棠道:“池师兄,我这么说罢。假如你使一个重愈万钧的大铁锤,是不是打到人,人就死了?”
池棠心中一动,隐隐感到抓住了什么:“不错,针尖有剧毒,只要往敌人要害之处刺将进去,一样也可将敌人置于死地。”
池棠眼前一亮,觉得胸中一畅,是啊,一个使着绣花针的人对敌一个使着大铁锤的人,看似力量对比悬殊,但从双方比拼的角度来看,彼此的对决不仅仅取决于手中的兵刃,还要看身法的灵动,出手的速度,临敌的经验,甚至一切有可能带来变化的临场因素,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双方杀死对方的几率其实是一样,于是缓缓点了点头:“未可……知也。”
甘斐一击掌,身体一动,带的池中黑水哗哗作响:“着啊。好一个未可知也!池师兄,你想想,那什么搬山倒海,飞沙走石的妖术就是那万钧巨锤,而我们斩魔士手中的兵刃就是那绣花针,我们斩魔士所具有的破御之体的灵力就是那针尖上淬的剧毒。你不需在意对手将巨锤使的如何惊天动地,虎虎生风,只要找准机会,将这剧毒的绣花针刺进他的要害,谁胜谁负,谁活谁死,还用我说吗?”
池棠略一思索,已然豁然开朗,仰天哈哈大笑:“妙!妙!妙!这近身斩魔的比喻未尝有甘兄这般妙论也!好一个绣花针对战万钧巨锤,这般一说,乾家斩魔要义尽在其中矣。”
让自己手中的云龙剑,化作那剧毒而又诡幻难辨的针尖,狠准的插入妖魔的咽喉。
池棠想通了这一关节,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热意流转,畅快无比。好一个乾家斩魔士,用最浅显的比喻说出了近身斩魔的j>
“……”
甘斐没有对净桶撒尿,而是忽发恶作剧的想法,在池棠搀扶下对着墙角尿的正欢,这一下一惊,尿势一抖,险些洒到池棠身上。
甘斐慌不迭的穿好裤子,待看到时颜皓子,便骂了起来:“娘的进来不知道先招呼声?爷正尿呢。”
池棠捂着嘴偷笑。
颜皓子可没在意甘斐在做什么,大声喊道:“你相好的醒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