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蕴之垂着眼睛看石边摇曳的野花,一面低声应她的话。\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对方又转了话头,开始说若是往桃木剑上叠加阵法应该会有很神奇的效果,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拿到剑谱之类的话,沈蕴之却渐渐有些走神,他只觉得揣在怀里的东西有些硌在胸口微微发烫,连带着面上也有些发热一般。
“你怎么了?”
莫迟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的沈蕴之显得格外沉默寡言,就连和他说起修炼的事都还是垂着眼睛兴致缺缺的样子,若是往常讲起这些,他早就睁着亮晶晶的双眸看着她了。
不会刚刚入门没几天,就对功课懈怠了吧。
她正想着得苦口婆心地劝一劝,就见对方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什么小东西来递到她面前。
莫迟迟一眼认出这是个剑坠,宝蓝色的两串攒心结,团着一颗琥珀珠子,看起来很是精致。
“送我的?”她有些惊奇地接过,对着自己的桃木剑比划比划。
“虽然你之前说不用新打,但我还是想打一个送你。¢1/3/x′i`a/o?s/h\u?o`..c?o!m*”沈蕴之说这话时像是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很轻:“这结的打法还有个别名叫长生结……”
他抬眸轻轻看她一眼,又很快垂下去,继续说话时声音更轻了,莫迟迟花了点力气才分辨出他道:“……希望你少生点病。”
这句话如此之轻,以至于无声无息地钻进她心里,荡起一点点波纹来。
其实她不光在生病,莫迟迟明白自己这是被当时分给沈蕴之一簇本源之灵后留下了轻微后遗症,兼有自己灵根分化时的虚弱期,但除此之外,她最近还时不时有些头晕眼花,脑海里那些混乱的片段出现的次数更多了。
她隐隐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没什么大事,”然而面对沈蕴之,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全部的真相,于是她只是面色寻常地想把吊坠挂到剑上,不过鼓捣半天都没成功。
“我来吧。”她眼前伸过来一只指骨修长的手,就是她印象最深刻的那种发光的苍白,她顺着这只手往上看,沈蕴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前来了,离得很近,眼帘轻垂,面色微微发红。,j+c\h.h-h′h?..c¨o,m*
她竟然又觉得有些捋不直舌头,干脆抿着唇,把桃木剑和剑坠一并交给沈蕴之。
这两样东西在他掌中就显得格外乖巧似的,一下子就成了。
拜托,不要这样踩一捧一吧,她不无腹诽地重新把剑接过来在腰上挂好,指尖和沈蕴之的掌心轻轻相碰。
像是有一小串火花随之噼里啪啦地在她心上炸开。
莫迟迟强自压下这股突如其来的躁动,又用指尖下意识去摸微微凉的剑坠绳结降温。
并且再次怀疑沈蕴之不是真是什么用蛊高手吧?
***
又过了小半个月,沈蕴之的进步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比她快。
虽然莫迟迟十分不能理解,说好的灵力不足呢?
“你会不会,痛啊什么的?”她松松刚刚打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沈蕴之,她还一直记着严叔说的脉门开后不能时时得到灵力滋养或许会有很大痛苦。
沈蕴之却只是摇头。
莫迟迟心知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也作罢,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基础剑法书来颇为兴奋道:“今日严叔终于给我剑法了!”
“是吗?”沈蕴之看起来也在笑,只是他的笑容还是轻轻浅浅的,漾在唇畔,像是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她。
莫迟迟轻咳两声,当着他的面翻开剑法道:“咱们一块吧,反正你背心法也快得很。”
然而这话却是让沈蕴之有些惊讶地睁眼:“我也可以练剑了吗?”
正垂着脑袋沉迷剑谱的人点头,一边随意道:“严叔说过一两月就是学宫考核了,若想赶上这次自然要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