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起身,转而伏在一旁的榻椅上,满脸嗔怪薄怒神情,“臣妾入宫西年,头一次病的这般严重,可陛下只一味沉溺在新入宫的妃嫔处,不肯再疼臣妾”
越说越生气,姜时宜双颊染上红晕,艳色逼人,气冲冲的控诉,“今日为了她们抛下臣妾,明日说不准就要为她们赐臣妾白绫毒酒了”
眼见着她的话语愈发离谱,李昀屹揉着眉头叫停,“朕何时不疼你?还赐你毒酒?你赐旁人毒酒还差不多”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她病时自己陪伴她身侧,半步不曾离,什么时候沉溺在其他妃嫔宫中了。
姜时宜凑近他身旁,扯着他的袖袍,不依不饶地说,“陛下遴选新人进宫,臣妾心中惶恐,要陛下陪才好”
若是其他人,李昀屹早就拂袖离开了,可偏偏是贵妃。
李昀屹看着姜时宜透亮的双眼,写满了傲然霸道,仿佛只要他不应,下一刻就要把他的袖袍撕个稀巴烂,然后大闹一场。
嵌着她的腰肢将人带到他面前,李昀屹沉下脸色,“为你,原定的选秀时间硬生生推迟一年,朕还不够疼你,嗯?”
大周朝的选秀三年一次,除了遇见皇位更替,太后仙逝,其他时候,哪怕是皇后崩殂,也照旧不误。
可本该在隆安六年举行的大选,为了姜时宜,李昀屹硬生生推到隆安七年,只因姜时宜不愿叫与自己有旧怨的贵女参加选秀,跟他别气。
姜时宜听他质问,半点不反思,反倒点头,“不够,陛下要再偏心一些才好呢”
李昀屹都被这厚脸皮的给气笑了,椒房独宠,帝王大忌,她倒是在他面前够坦然,首愣愣地求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