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春日野穹歪着头,像观察实验室里行为异常的仓鼠般盯着自家哥哥。!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往常这个时间,他应该正跟着蓝牙音响里那些晦涩的中文歌,一边低声哼唱着好听的调子,一边手里利落地收拾着客厅。
每周六他都会抽一小段时间来收拾,像是从不会厌烦般,有时候春日野穹都会心里埋汰几句,与其说是哥哥,却是在女子力上微妙的赢过了太多女生了……
不过现在自己看到了什么?
春日野飒只是拿着干抹布,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有气无力”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仿佛干枯如撒哈拉沙漠般的桌子。
“穹,你昨天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考古学家发现未知文字时的困惑。春日野穹下意识模仿起哥哥眯眼的动作,这个习惯从小时候延续至今。
每当哥哥露出这种老狐狸般的表情,就意味着他又要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另一个人却看不见,如果不是因为春日野飒上辈子确确实实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春日野飒宁可相信这是一场所有人整合起来,专门为了整蛊他的一场戏。
太魔幻了!以至于昨天樱岛麻衣在跟自己说的时候,春日野飒也下意识把那些谈话往一些魔幻作品靠拢了。
而且日本不是挺多的嘛?原本是要整蛊一个路人,却没想到是路人联合电视台整蛊艺人的把戏。~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咦?”春日野穹来到哥哥身边,像是困惑的幼小麋鹿模仿对面的动作一样,同样眯着眼睛,伸出手拍了拍春日野飒的脸,蹙眉说道:“你该不会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春日野飒:“……”
春日野飒一把抓住妹妹作乱的手腕,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穹,你听我说……”
“干嘛?”春日野穹挑了挑眉,还以为自己的哥哥又进入了演员腔,夸张地揉着手腕瞪他,抱怨道:“突然发什么神经?”
厨房里的煮茶壶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水汽顶开壶盖在台面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春日野飒条件反射地转身去关火,余光却瞥见樱岛麻衣正倚在冰箱旁,指尖沾着水雾在玻璃门上画笑脸。
“喂!”他脱口而出。
“嗯?”春日野穹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冰箱怎么了?”
樱岛麻衣闻言歪了歪头,突然恶作剧般拉开冰箱门。
冷气涌出的瞬间,春日野穹打了个喷嚏,却对近在咫尺的麻衣视若无睹,只是抱怨着:“冰箱门坏了?而且酸奶是不是过期了?味道怪怪的。”
“有意思~”樱岛麻衣用口型说道,伸手戳向春日野穹的脸颊。
春日野飒一个箭步上前,假装整理冰箱门挡住她的动作,后颈却撞上麻衣的指尖,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抖了个激灵。\卡_卡/暁~税/徃? ?首~发,
春日野穹看着哥哥诡异的举动,突然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你该不会是发烧了?”
“我很好。”春日野飒抓住妹妹的肩膀,目光灼灼,“穹,如果我说现在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哈?”春日野穹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嫌弃,“你终于被那些轻小说毒害了?”
樱岛麻衣噗嗤笑出声,变本加厉地凑到春日野飒耳边吹气:“告诉她,是个穿兔女郎装的大姐姐哦~”
春日野飒眉角微挑,在妹妹疑惑不止的眼神中看向身侧的空气,却又在与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神对上后,微微后退,后腰轻轻撞上料理台。
调味罐摇晃着倒下,他弯下腰去扶,却听见樱岛麻衣轻笑:“骗你的,我今天穿的是校服。”
“够了,我还没瞎,”春日野飒翻了个白眼,拿起桌子上的还没拳头大的玻璃瓶木塞往她身上扔。
不过在春日野穹的视野中,哥哥突然发神经,又对着一边的空气大惊小怪的,这让她自小对灵异事件有些“敏感”的小性子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你了!”
随着木塞簌簌落地,春日野穹也气呼呼地留下一句,跺脚离开后,厨房陷入诡异的寂静。
玻璃瓶在晨光中像细小的钻石闪烁。樱岛麻衣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玻璃瓶,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没有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人的笑容是原先那张脸在经历“加减乘除”后的结果。
樱岛麻衣蹲下身试图捡起木塞,尝试几次后,终于把木质的塞子捡了起来,好奇地举过头顶,看着阳光透过木塞,连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