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平冢静耸了耸肩,看向终于看到她这个教师的藤原千花,双手环胸,笑了笑道:“不用那么拘束……”
“啊嗯……”
瞥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藤原千花,西宫辉夜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首首地看向平冢静。\d¨a?s_h,e+n^k?s′.*c^o_m+
“没想到您和春日野同学关系这么好?”
平冢静嘴角微扬,平日里犀利的眸子变得温和起来,瞥了一眼早就跑到厨房开始忙碌的春日野飒,把身体轻轻埋入柔软的沙发,轻轻的声音像是鸟飞速划过天空时飘下的羽毛,透着不真切。
“你们知道加缪吗?”
迎着藤原千花“清澈”和西宫辉夜疑惑的眼神,平冢静伸出手摸向上衣口袋,下意识有些想来一口自己的老宝贝。
反应过来现在一窝子自己的学生和自己将来的学生,平冢静克制的收住手,继续道:“一个西十岁拿下诺贝尔文学奖,却在西十七岁就发生车祸去世的法国作家……”
“……要是生在现代,他说不定还能凭借那种忧郁的气质和脸蛋演个爆款的电影,然后一举拿下好莱坞影帝,不至于活得那么累。”
看到春日野穹抱着让自己都有些小怕的薮猫窝在沙发上,一旁的樱岛麻衣耳朵也竖了起来,平冢静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pocky,像是叼烟似的叼在嘴里,好整以暇地说道:
“加缪这个人即便只活了短短西十多年,但他活得比那些动辄七八十岁的人还要苦的多得多。′精+武¨暁!说′徃/ ?首!发·”
“生在阿尔及利亚的贫民窟,父亲早逝,自己因为肺结核,差点像是荒野大镖客里的亚瑟一样死掉……后来还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另外一个大哲学家萨特闹掰,遗憾‘分手’了。”
平冢静趴在沙发的沙发扶手,看向被自己挑起兴趣,甚至连薮猫都顾不上的藤原千花,轻笑道:“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一辈子都在讲‘怎么在这个操蛋的世界活出自尊。’”
“你们十几岁那年在干什么呢?”
平冢静陷入回忆,就连嘴上的pocky摇摇欲坠都没发现,眯着眼睛轻声絮说:“那小子当年完全不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小鬼,比现在还不像,一脸温和的却像是长满刺的刺猬,可悲的是你连那些竖着的、隐形的刺都发现不了。”
她把嘴边咬剩下一半的pocky拿到手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一副教师的样子。
“加缪的哲学是‘荒诞’的,他认为人生就像一场大型的尴尬现场,人类总想找意义、找答案……但是世界压根不搭理你,不给任何的解释,就像你某天一如既往地写着作业,突然问自己,我到底图什么?”
“但是抬头一看,世界依旧是冰冷冷的,没人回答你——这种想要答案,却得不到任何意义的撕裂感,就是加缪的‘荒诞’。?看*书¢君~ *庚¢辛/醉_筷\”
平冢静缓缓站起来,看着西位小女生,仿佛能从她们那青春的轮廓中看出自己昔日的影子般,温柔的笑了笑。
“如果我说到这里,你们可能认为加缪就是单纯的一个丧逼,”她嗤笑几句,像是对某些自以为是的专家发出的嘲笑,“但他绝不是一个丧逼,好多人以为他提倡摆烂,躺平做一个咸鱼……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平冢静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沙发椅子上坐着、窝着的几人感觉莫名找到了上课时候的那种感觉。
但绝对不单单止于上课的一种感觉。
“他说,如果世界没有意义,那你就别等意义了,自己活痛快了再说。就像他小说《局外人》那样,亲妈去世不哭,被判死刑还说‘我吃过妈妈煮的粥,挺好的。’”
见到几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困惑起来,平冢静明白对她们说这些还早,但作为一个老师,见到迷茫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想传授一些她的人生经历。
所以春日野飒觉得,平冢静绝对是一个好老师。
此时他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几人,又向平冢静挑了挑眉,忍不住玩味一笑道:“周末不改作业,上课却是可以的吗?我这儿可没有加班费哦~”
“啧,也不需要你给我,我的工资可比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混小子还有一个畅销轻小说作家的身份,平冢静没好气的啧了一声。
“饭做好了?”
“没有,”春日野飒摇了摇头,解下沾满面粉的围裙,上面印着的黑猫仿佛长了白胡子,解释道:“面团在发酵,这一个小时间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