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梅比乌斯似乎还沉浸在获得宝贵样本的兴奋中。
她转过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逸尘,脸上那惯常的冷淡和疏离被一种纯粹的、属于科研者的喜悦冲淡了。
然后,出乎逸尘意料地……
梅比乌斯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地、但很迅速地抱了逸尘一下!
那拥抱很短暂,甚至有些僵硬,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人设。
所以,梅比乌斯很快就松开了手,她退后一步,扭过头,白皙的耳尖似乎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
“谢了,笨蛋哥哥。这个样本……很有价值。”
说完,梅比乌斯像是为了掩饰刚才那瞬间的“失态”,立刻转身回到实验台前。
她重新戴上防护手套,拿起那管珍贵的血样,迫不及待地走向离心机。
逸尘坐在椅子上,手臂上仿佛还残留着那短暂拥抱带来的微凉触感和一丝不真实的柔软。
他看着梅比乌斯沉浸在科研喜悦中的背影,那因为获得珍贵样本而流露出的、罕见的、属于少女的雀跃。
他按着针眼的棉球,感受着那细微的刺痛,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极复杂的弧度。
那笑容里,有欣慰,有温柔,也有一丝深埋的、无人能察的苦涩与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