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姗姗掰着手指数落,“你物理学明白了吗?月考有把握吗?能考上心心念念的军校吗?成年了吗?就对象对象的?”
陈姗姗每说一句,陈军脖子就往后缩一点,最后干脆捂着耳朵,站起身,就朝楼上跑,
“那个,妈,明天我还要早起去跟爸一起去市场买菜,先睡了哈。·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王云看着儿子跑的飞快,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己经十点多了。
“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不早了,都去睡哈。”
“嗯,好。”
陈姗姗和徐然应声起身。
“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二舅,妗子,你们也是。”
等孩子们都各自回房间,陈真海才握着媳妇的手,小声说:
“都跟你说了,咱家这三个都是好孩子,别瞎操心。”
王云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少在那儿马后炮,刚才谁都没你话多;还有,就伺候我两个月,咋地?还得让我给你报几十年恩?出月子之后,孩子你也没怎么管了,家里大小的家务不都是我?地里的活我少干一点了?......”
眼见着媳妇又要开始“爱的教育”,陈真海连忙举手求饶:
“我错了,是我多嘴,你别生气,气坏身子,我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媳妇?孩子们还都在呢、、、”
“哼,”
王云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是没再说话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跟陈真海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年轻时候,也没发现他这么会说。
结果老了老了,还“油嘴滑舌”起来了?!
陈真海暗暗摸了把老汗。
这还是他跟一个来店里吃饭的男顾客学的。
果然城里人脑子好使,哄媳妇的法子都是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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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很快到了十月底。
锦华社区那边给的拆迁时间是11月1日之前搬走。
去年从村里搬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没看什么吉时吉日,就搬过来了。
这一次...还是一样。
不过为了讨个吉利,选了10月26日,农历九月十六。
算是讨个六六顺的彩头。
在新房地垫下放了六枚硬币,就算搬家仪式了。
有了上次的搬家经验,这次陈姗姗花钱找了搬家公司,一个上午就搬好了。
不仅效率快,人家还把家具给摆好。
要是全靠自家人,估计没个两三天搞不定。
起初陈真海还觉得浪费钱,搬家距离又近,慢慢搬就是。
可最后看到人家专业搬家公司的操作后,不得不说,有些钱就该人家赚。?[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陈真海他们只要把自己的私人贵重物品,衣服收拾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一个在老房子指挥,另一个在新房告诉工人,家具摆放的位置就好。
当晚邀请二姑母子,几人在新家吃了温锅饭。
她们是在门市的上面,当初开发商建的时候,考虑到门市顶的多出来的面积。
在三楼的价格不会低,能买的起的也不会是差钱的,所以干脆,所有挨着门市的三层住宅面积都是140多平的大面积。
而且还是一梯一户,从西楼开始是一梯两户的布局。
西楼以上的户型,一个是小两室,一个小三室。
所以除了要多爬三层楼外,跟之前住的小院没啥区别。
这三层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
陈姗姗站在旧房子里,望着曾经满满当当的家如今空荡的模样。
地上散落着被丢弃的生活用品,尽管只住了一年,这里却承载着一家人最欢乐的时光。
不大的小院里,枯败的豆角秧和风干的老丝瓜耷拉在藤架上。
陈姗姗过去把老丝瓜摘下来,丝瓜瓤是个好东西,把老掉的外皮剥掉,用来刷锅刷碗,巴适得很。
"丝瓜啊……"她轻叹一声,将最后一个丝瓜塞进塑料袋。
鲁省人对这物件是又爱又恨。
再次到几个房间看看,确定没有落下的物件后,陈姗姗锁上院门。
刚转身往新家走的时候,手机在风衣口袋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吴信"二字让她挑眉——自从临城学院征迁后,这位房产中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