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3*4_k,a*n′s¨h+u!.¢c\o~m_”
这个道理花白老太怎么会不懂?
冲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该忙啥就去忙,花白老太拉着中年男人到屋檐下的竹椅坐下。
“路生,当年知道那事的也是只有我这个老婆子了,你媳妇好不容易人到中年又有了,那佟老头现在都烧成灰了,你心里再藏着这个仇,只是折磨你自己罢了。”
“婶子,我不甘心啊,他不得好死,是他自己做的,那么好的菊姨不要,去外面搞小三,结果呢?被小三骗光所有家当,臭死在家里。
可这些不是我亲手报仇的,不解恨呐!!”
眼见中年男子又钻了牛角尖,花白老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路生,你应该庆幸,庆幸佟老头是自作孽死的,这样你才没有粘上因果,才能在医生都说你媳妇不能生的时候,还能怀孕。”
花白老太的话,让中年男子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怎么没想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时间又是泼油漆,又是举报违建的,会不会影响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中年男子的脸瞬间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花白老太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叹,看来是听进去了。
继续说道:“路生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有即将出生的孩子,这才是你该珍惜的。!q\d?h~b_s¢.!c?o,m\要是因为这陈年旧怨,影响了现在的生活,多不划算。”
中年男子双手抱头,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困扰了他快二十年的心结啊,因为流产不孕,媳妇得了抑郁症,他们不得不搬到乡下。
两个月前媳妇病好了,他才搬回来,想要报复,结果,发现那老头早就死在家里,都臭了。
说来也是讽刺,还是他准备来找佟老头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的。
熬了二十年,特意等媳妇病好了,能照顾自己之后,他才来报仇的,结果仇人死了?!
那他的恨怎么办?
后来佟香丽回国给佟老头收尸,他就转嫁到佟香丽身上。
门上泼油漆、泼粪,还搅和来看房的人,还举报她家违建。
总之就是要让佟家人不好过。
结果媳妇说肚子疼,他就离开这儿陪媳妇去医院检查,就查出了有孕的事,只是高龄产妇,胎像不稳,就留院观察了几天。
也就是离开几天的工夫,回来就听说这房子己经卖完了,街道办那边说买家可能是外地人。
他怎么可能会信?
肯定是佟香丽想的招,所以他又找街道办那边投诉。
想到这儿,他倏地抬起头,眼里恨意被惊慌取代。|£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婶子,我...我之前做的那些事,会不会遭报应?媳妇胎象不稳,是不是就是那些事?”
花白老太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别想那么多了,从现在起,也别再去做那些报复的事了,安安心心陪着媳妇待产。
至于佟家那边,就当没这回事,房子也都要拆了,以后就都是好日子。”
中年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轻扯了下嘴角,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谢谢婶子。”
“谢啥,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走错路不要紧,要及时回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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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事儿,陈姗姗一无所知,不仅是房间,还有厨房、通向二楼的楼梯,全部打开。
屋里通风后,味道稍微好一些。
里面的家具之前佟香丽都丢了,也没有个坐的地方,她就跑厨房翻了个塑料凳子,去池子那边洗洗,没有坐的地方,至少能放零食也行吧。
这凳子以前应该是在厨房放杂物的,上面的油垢很厚,陈姗姗刷了十几分钟,也没刷出原来的颜色。
“家里多余的,你拿去用。”
突然树下传来一个男声,吓了她一跳。
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刚刚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人放下三个马扎,人就走了。
陈姗姗只能大声冲着人背影说声“谢谢”。
那男子头也没回,进了右边的门。
陈姗姗记下了,一会马扎用完再给人家还回去。
街道办当时跟她透露是熟人举报,这‘熟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