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一首记着这死丫头刚刚挤兑她的事呢,还嘲笑她儿子,哼,你那没用的爸都被拿捏的死死的,还治不了你一个刚成年的丫头片子?
陈姗姗原本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周翠芬表演,毕竟在爷奶家,她辈分最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可这大娘怎么老是跟她家过不去?之前针对她爸,现在又是她?
心里那股火是越烧越旺。
她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再忍气吞声,看这所谓的“长辈”蹬鼻子上脸的!
听到周翠芬又把矛头指向自己,还扣上“孝顺”的大帽子,陈姗姗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
她忍?她凭什么忍?上辈子忍够了,这辈子绝不!
陈姗姗猛地抬起头,脸上装的谦恭消失,取而代之是嘲讽,看向周翠芬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大娘,”陈姗姗开口,声音不大,但却带着穿透力,在场的亲戚都能听得清,“您这话,我可真担不起。”
堂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她。
赵桂花也忘了吃香蕉,陈真海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开口阻止女儿,却被陈姗姗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真海被女儿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惊,这是他、女儿?
周翠芬被看得发毛,强撑着气势:“咋、咋担不起了?你奶住院,你爸垫了钱,你如今出息了,帮衬帮衬家里,孝顺孝顺老人,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陈姗姗嗤笑一声,“大娘,您可真会说话。我孝顺我奶,那是天经地义,我乐意。可这钱,凭什么就该我‘帮衬’?我爸垫的钱,是给我奶看病,不是给谁填窟窿的!”
她往前迈了一小步,逼近周翠芬,
“我奶住院,警察同志清清楚楚说了自费自理,您当时就在旁边,您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没听明白?您忙着照顾我大爷腿疼?忙着给君君姐请媒人吃饭?忙着伺候您那宝贝疙瘩儿子陈帅帅打电话‘问候’?”
她每问一句,周翠芬的脸色就白一分。
“哦对了,还有地里除草除虫?”陈姗姗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
“大娘,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忙得连给我奶送口热乎饭的时间都没有,让她老人家在医院啃了两天冷馒头!这就是您所谓的‘忙前忙后照顾’?您这‘照顾’可真金贵,差点把我奶‘照顾’没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周翠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姗姗,“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奶那会儿……”
“我奶那会儿怎么了?”陈姗姗声音陡然拔高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