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说的有些虚。
“那,现在怎么办?两千八的医药费谁交?”
陈真真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大哥都西十好几的人了,动不动跑娘面前卖惨,关键娘还都信。
赵桂花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闪,“要不……你们先垫着。”
赵桂花也后悔啊,要不是大儿媳周翠芬撺掇她,她也不会欠这么多。
陈真海苦笑,他就知道娘会这样,这些年,为大哥、六弟擦了多少屁股?
“这钱可以垫,但是要老六打欠条。”
“啥?凭啥要六儿出?”赵桂花一听就急了。
陈真真也无奈地摇摇头,“娘,我在城里生活也不容易,这钱我们不能全出。老六儿都快三十的人了,总要给他教训,好好管管了,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多大的祸!”
赵桂花一听急了,又开始抹眼泪,“你们这是要逼死娘啊,我白养你们这么大了。”
陈真海捏了捏眉心,她娘这哭声穿透力太强了,脑壳疼,比他去地里干活都累。
“够了,娘,别演了,您都住院了,老六来了吗?二妹送他回来的,知道您住院,就首接过来了,他人呢?还有我大哥人呢?
我在城里工地搬砖赚钱容易?我也有两个儿女要养活,您怎么从来没考虑过?
真真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老六这次惹了这么大的祸,不能总让我们兜底。
这钱老六必须出,欠条也得打。您要是再这么闹,以后家里这些破事我也不管了。”
赵桂花被二儿子的吼声镇住了,哭嚎声戛然而止,印象里,这还是二儿子头一回对她这个娘发火。
陈真真也在一旁帮腔:“娘,二哥说得对,老六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您也别再护着他了,不然他永远长不大。”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赵桂花眼神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