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姗姗这边其乐融融,二姑陈真真这边却吵翻了天。*l_a~n!l^a?n,g?u*o`j′i^.?c~o-m+
自打陈真海一家走后,陈真问丈夫朱华:
“李楼村的房子盖好了吗?”
这些事一首是朱华在管,她在家操持家务。
朱华说:“房子是盖好了,就是里面还没买家具。”
“那赶紧买,过完年咱们就搬出去。”陈真催促道。
朱华有些迟疑:“手上的钱……刚被妈要走了。”
陈真气得捶了他一拳:
“是不是那老太婆又拿生你时难产伤了身子、导致后来流产这事来要挟你了?那我呢?我流产伤了身子又怪谁?”
“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娘!什么老太婆?”
朱华瞪起眼睛,半边被烫伤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要是以前,陈真真还真怕他,毕竟朱华不是没打过她。
当初相亲,年轻漂亮的陈真真没看上朱华,朱华却一眼相中了她。
媒人在陈真真爹娘面前把朱华的条件吹得天花乱坠,说结婚就能迁城市户口,还能住楼房。
老两口不顾陈真反对,说多处处也许就看对眼了。`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谁知第二次见面,朱华就强暴了陈真,还让她怀了孕。
那个年代,不嫁也得嫁了。
接亲那天,陈真真害怕地躲到二哥二嫂家瑟瑟发抖,最后还是被抓去成了亲。
这妥妥的就是个强X犯!
但现在,陈真不是独自一人在临城了,有最疼她的二哥在,她不怕了。
虽然身体因旧习惯还有些发抖,但她反瞪了回去。
朱华扬起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躺回床上不说话。
陈真这才泄了气,后背都是冷汗,没办法,之前被打怕了,身体的肌肉记忆让她还是很怕。
年夜饭是朱华做的,陈真真就在楼上房里待着,打定主意分家搬走,也就不管不顾了。
吃完年夜饭,她拉着儿子去沙发看春晚,不像往年那样一个人包十几口人的饺子,连句“辛苦了”都听不到。
吕老太和朱老汉看不下去了,摔了筷子,对着陈真就是一顿骂。
起初她没搭理,首到公婆骂起她娘家人,陈真真才怼回去。
骂战很快升级为撕打,一桌子饭菜散落一地。
朱家人多势众,陈真真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好在儿子朱泽宇孝顺,护着妈妈。=*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陈真真把积压多年的委屈全爆发出来,完全不要命地打。
这股狠劲竟把朱家人打怕了,渐渐不敢上前。
吕老太喘着粗气骂道:“你这个农村泼妇,反了天了!”
陈真真擦擦嘴角的血,冷笑:
“我今天就反了!受够你们的气了!我要分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朱华也挂了彩,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看着混乱的场面。
他没想到逆来顺受的陈真真会如此强硬。
朱泽宇紧紧拉着陈真的手,眼神沉稳:“妈,我支持你。”
吕老太被大儿子和养女扶着,头脑一热:“好啊,分就分!现在就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陈真真拉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家’,谁爱回谁回。
娘俩出去后,吕老太又对坐在沙发上的二儿子朱华吼:
“怎么?不跟你老婆孩子一起滚?告诉你,敢走就别回来!我就当养了个白眼狼!”
说完又是一顿哭嚎。
西楼的鬼哭狼嚎,顶楼的娘俩听得清楚。
她让儿子回屋打包行李,自己收拾生活用品。
至于朱华跟不跟她们走,她不在乎了。
虽然浑身疼痛,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东西太多太杂,收拾好后娘俩眯了一会儿。
天一亮,就去楼下骑来三轮车,一趟趟往下搬行李。
这车是陈真买的,当然要骑走。
朱泽宇也帮忙搬。
在沙发上窝着的朱华听到动静出来,什么也没说,也默默帮着搬。
三轮车堆满捆好,她问:“你走还是留?”
朱华没说话。
陈真真懂了。
朱泽宇骑上自行车,跟在母亲的三轮车后,慢慢骑向李楼村。
2007年大年初一,陈真顶着青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