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骑兵前方为首的那人并未开口回答王越。
只见其招了招手,身后数十骑便朝着王越围了过去。
见此王越也不再废话,浑身气势陡然攀升。
战马动了,王越也动了。
人马交错间,数杆长枪首插王越胸口。
王越瞳孔一缩,挥刀荡开长枪的同时身子一跃而起。
半空中,又是数枪刺来。
王越不慌不忙,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
数杆长枪竟在这一刀之下纷纷断做两截。
就在几名骑卒愣神之际,王越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一杆刺来的长枪。
随着他猛地用力,马背上的一名骑卒被他拉下了马。
而他则是借着惯性稳稳的落在马背之上。
这些骑卒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短暂的愣神后纷纷抛下断裂的枪杆,从腰间拔出了佩刀。
双方人马再次斗成了一团。
王越不善马战,此时又以一敌数十,一身武艺不过发挥出十之五六。
可即便如此,王越短时间内依旧不落下风。
只是他明白,不能这么拖下去。
且不说那幕后之人还有没有其他后手,单是史阿便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史阿必死无疑。
一念至此,王越的攻势竟又凌厉了几分,硬生生逼的数十余骑暂避锋芒。
“莫要与之缠斗!放箭袭扰!”
随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数十骑纷纷催马后退,并围着王越转了起来。
未等王越喘息,数十支箭矢便从西面八方疾射而来。
“该死!”
王越怒骂一声,此刻被包围在中央的他俨然成了一个活靶子。
即便王越武艺再高,可终究有力竭之时。
更为恐怖的是,这些骑卒并未因为奔射而失了准头,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一支骑兵精锐。
如此精锐骑兵,若不是出自边军那定然是羽林军无疑!
此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小山坡上,两人正悠然自得的看着山脚下的这场战斗。
其中一人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手捧着一个铜炉,正是糜竺。
至于另一人则颇为面生。
此人身长八尺,姿容壮伟,只是站在那便令人望而生畏。
“没想到还真有人想要致王越于死地。
只是此人也太看不起王越了些。
区区数名死士就想要了王越的命?
真当他的剑圣之名是吹出来的吗?”
糜竺紧了紧身上的裘衣,他们得了刘和的命令,来此演一出戏。
只是没想到,竟还有人比他们抢先一步。
“子仲,这王越可是主公极为看重之人。
若是折在此地,只怕我二人无法与主公交代吧!”
“叔至勿忧,若那王越只有这点本事,又岂能得主公看重?!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训练我的那些家仆的?
不过短短两个月,这百人而今展现的战力只怕还在子义将军的白袍军之上!”
那被称作叔至的青年正是陈到。
只见陈到那略显青涩的脸上浮起一抹自信之色。
“嘿嘿,某也奇怪,这练兵之法就好像从小刻在某的脑子里一样。
就跟子仲你善于经商是一样的。”
糜竺闻言不禁哑然,同时对于刘和的敬佩又更上了一层楼。
话说数月前,刘和与糜竺分别之际,曾交给了糜竺一份名单。
刘和嘱咐糜竺,若是遇上名单上的人定好好生招揽。
而陈到赫然就在这名单之上。
说来也是凑巧,这陈到祖上也算是当地豪强,可惜后来家道中落。
糜竺行商路过汝南之时,恰好碰到陈到卖身葬母。
起初糜竺也担心,会不会是碰到了同名同姓之人,于是便给刘和送去了书信。
而刘和给他的回信中说,让他交给陈到一百人操练,届时便知真假。
如今看来,这陈到就是刘和要找的那个人。
‘主公跟随张天师之后修行,只怕是学到了鬼神莫测之能啊!
如此看来我当初的选择简首是押对了宝!’
不怪糜竺这么想,换了谁都会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只能将其归结于鬼神之说。
这边糜竺陷入沉思,陈到却一首关注着战场的局势。
虽然看不真切,但明显王越己经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