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月轻笑一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舒徽音找你了吗?“她轻声问,声音像毒蛇吐信般轻柔。¢1\9·9\t/x?t,.·c·o,m^
左玉婷的呼吸一滞,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隔壁房间的方向——舒徽音现在就睡在那里。
她的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帮我个忙。“乔新月放下水杯,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她慵懒地陷进沙发一角,真皮沙发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左玉婷的紧绷的神经像是被突然拉扯了一下,她脱口而出,“我不会杀人的!“手抖得厉害,手机几乎要握不住。
另一手将被子攥得皱成一团,后背的睡衣己经被冷汗浸湿了些许。
乔新月怔了怔,她还以为对方会质问她,凭什么帮她?
左玉婷这个人,胆小怕事,心思好坏参半,行事大多随波逐流。
电话那头,乔新月怔了怔,随即低笑起来,笑声像羽毛般轻飘飘的,却让左玉婷浑身发冷。
“我不喜欢'天才书法少女'这个称号。“乔新月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帮我把舒徽音这个名头抹去。“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左玉婷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结结巴巴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她……”
梳妆镜中映出她惊恐万状的脸,活像见了鬼。¨h¨u_a,n_x*i~a*n-g.j·i+.~n+e¨t¨
她想起孟奕晨和陈雅欣的死,肖雨曦突然的锒铛入狱...还有舒家一夜之间的倾覆,每一个事情的发生都让她牙齿打颤。
乔新月这个人太可怕了!
她太怕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乔新月的声音忽然放轻,却更加危险,“你也不想下一个滚出A市的人……”
左玉婷嘴唇哆嗦着应声,“我做,我做,三天,给我三天时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和恐惧。
三天么?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乔新月打算送傅青彦一个礼物,毕竟对方帮她解决了舒家这个麻烦。
……
晨光透过纱帘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乔新月走进教室,楚甜甜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一脸苦大仇深地趴在桌上。
楚甜甜换了座位。她们两人成了同桌。
“你……怎么了?”乔新月放下书包,轻声问。
楚甜甜一向都是阳光灿烂,整天欢快得不行,这会儿像一朵蔫了的向日葵,瞅着,那花瓣都好似掉了几片下来。
“想变成章鱼,一巴掌扇八个!”楚甜甜叹了一口气,缓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小/说-宅- ,免*费_阅/读′
阳光在那鎏金字体上跳跃,晃得人眼花,“我爹让我去参加这个酒会,刚好星期五……”
“我不想去。”盯着这张烫金的邀请函,恨不得撕烂才好。
“贺大帅哥的篮球赛我怎么能缺席呢?”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着乔新月,“要不我告病!我爹总不能逼着我上朝吧!”
上朝!
乔新月忍不住笑了笑。
她身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人,像是太阳,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楚甜甜瞧着她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笑起来真好看!好看死了!”
她凑到乔新月身边,眨巴着杏眼,“周末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我知道有家店的衣服特别适合你。”
楚甜甜凑近时带着柑橘味的洗发水香气,活泼得像只欢快的小雀。
两人正说着,一道瘦高的身影步伐散漫地走进来。
是段桉泽。
这个学霸班里唯一的学渣。
似乎注意到乔新月的目光,他微微侧头,看到是乔新月后,眼神兴味一闪而过,但看到她身边的楚甜甜,神情顿时收敛。
迈着正经的步子,走回了座位。
他坐在乔新月的后面一排,两人斜对着。
段桉泽的目光落在乔新月身上,眼神像是毒蛇从她脖子上滑过。
那天开学的事情过后,傅青彦派人狠狠警告了他一番,搞得他在家待了一个月都不敢来学校。
这个女人……
——
星期五的篮球赛是下午开始,但中午的时候,观众席上就坐满了人。
灯光洒下,将篮球场的枫木地板照得如同琥珀。
楚甜甜抓着乔新月的衣服,手指不停地往右边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