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时,指尖与贺松临一触即分,像蝴蝶掠过冰面。
乔新月垂眸思索片刻,这才答道:“大概两个星期。”
贺松临抿着唇沉默片刻,忽然说道:“球球不会随便撞人。”
乔新月怔了怔。
“我的狗很听话。”贺松临眉头微蹙,“那天应该是有人刺激了它,不过我还是要向你说一声抱歉。”
说到这里,他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过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关于后续的赔偿你有空发给我。”
乔新月下意识的接过来,薄薄的纸张似乎还带着他手指的余温。
贺松临还想说话,吴老拽了他一把,自己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乔新月,“真的非常感谢乔同学,过两天有个收藏品的展会,乔同学想来吗?”
……
“乔新月,哦不,你现在叫乔小狗了呢?”舒徽音伸出穿着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的脚,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膝盖。
鞋面上镶嵌的碎钻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不是不认输吗?现在怎么跪下来了呢?”
她勾起唇角,涂着艳红色口红的嘴唇像是刚饮过血,唇角那抹弧度带着残忍的愉悦。
走廊顶灯投下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完全笼罩住了跪在地上的乔新月。
乔新月愤怒的抬起头,眼睛死死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能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夕阳,将舒徽音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映得血红,像是两滴凝固的血珠。
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她?只因为她是平民?
冰冷锐利的鞋尖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她的心脏上,乔新月能感觉到膝盖下方的大理石地面传来的刺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