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晰而刻薄:“李承泽此人,确有不畏劳苦、敢作敢为之名。然其行事,乖张暴烈,不计后果!为所谓‘防疫’,擅自调用军资,耗费巨大!火油、陈醋、炭薪,皆为战时紧要之物!尤其是火油,本为守城破敌之用,竟被他倾倒入坑,付之一炬!所耗之巨,令人咋舌!其行虽或有微功,然其耗费之巨,恐远超其功!若人人皆如他这般,为求一己之功名,不惜靡费军资,我大军何以持久?此风断不可长!下官以为,非但不该赏,更应严查其耗用明细,追责其靡费之过!”
秦幕僚的话语如同冰锥,瞬间将帐内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冻结。周参军的眉头深深皱起。其他官员也面面相觑,目光复杂地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抬起头,迎向秦幕僚那冰冷而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到了那目光深处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打压。功过簿前,烈焰焚秽的功绩尚未落墨,那刺眼的“靡费军资”西个大字,己带着浓重的恶意,当头压下!在这物资匮乏的时代,谁说的清楚其中的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