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翻到角落里今天留在他这里的那件廉价的外套和放在角落里的换下来的她的衣服,她珍惜地捡出来。.5-4!看¨书` ·更^新-最^快?
“出去。”她淡淡地开口。
顾非不愿意动,“安晴,你听我解释”
“出去!!”她受了刺激盘崩溃地尖叫,“滚出去!!”
顾非被吓了一跳,“好好好,我出去,你别激动。”
他动作迟缓,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冲过来,推挤着他,“出去,出去出去!!”
把他推出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许安晴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这件高价的裙子扒下来,看着自己身上还残留着的青紫,还有动作间力气地虚无,终于还是压制不住自己都来不及排解的恐惧又被突来的让她难以制信的事实击倒。
她压着嗓子用力地捂着嘴,泣不成声。
浑身的冷和疼,抵不过心里的伤疤被揭开以及被自己最亲近以为最重要的人的伤害。
她停滞在十年前的岁月里裹足不前,以为终于有个温暖的男人可以带她抛却过去,离开那不堪的十年,以为自己还是可以幸福的,却终究还是被命运狠狠地捆了一巴掌。
还要怎么骗自己他的温暖还在,还要怎么相信他给予的温暖不是伪装。
要怎么骄傲地从他面前走过去?外面那个白花花的女人是她的妹妹啊。
她哆嗦着手套上自己廉价的衣服,裹上自己的外套,这些是她靠自己赚的钱买来的,是她最后安心的所在。
她还是能够活下去,没有人给予温暖,那她给自己温暖行不行?
不要昂贵却肮脏的华丽服饰和妆扮,这一身,加上小窝,足以温暖她自己。
她抹掉眼泪,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顾非焦虑地站着,“安晴”
她没有理他,直直地往大门口走。
“姐姐”许安倩已经穿上了衣服,目光复杂。
许安晴猛地顿住,紧紧地抱住自己,目光终于还是寒凉,声音沙哑,“我不是你姐姐,你姐姐,十年前就死了。”
许安倩脸上血色微褪,讥嘲地开口,“这是你的报应!”
“许安倩!”顾非恼恨地开口。
“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许安晴拉开门,门外冷空气灌进来,冷的她瑟缩了一下。
她回头,眼睛红肿,看着焦虑地想要阻拦她的顾非,“很抱歉没能让你拿到那个项目。”她的语气里带了嘲讽,目光转过脸色骤变的顾非移到许安倩面上,沉默了许久,“我不欠你了”
她出了门,砰地一声轻轻关上,阻隔了许安倩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完”
凌晨一点了,这座城市陷入了沉寂,迷蒙的小雨飘下来,昏黄的路灯的笼罩下,细细绵绵地,被冷风吹的散乱。
冷的寂寞,疼的无解。
公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地长了,被雨水浸湿,渐渐地缩短至一个点,又拉长,辗转反复。
路上的车很少了,行人几近踪灭,唯有身后不远处的那商场,还隐有喧嚣之声。
身上口袋空空,手机也没了。
到头来,除了她这个人,和这身遮羞的衣服还在,什么都没了。
她迷茫地散在这陌生的街头,看着周围寂寞清冷的景致,不由想,这真的是她的家么?
不,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吧。
连她自己租住了三年的地方,也要被拆了。
她该去哪里呢?走去新买的家?
不,那里不是她的家了,里面除了放了几样用她的钱买的家具,根本不是她的家。
回被拆迁的地方么?
太远了,也不安全。她不想再遭遇今天晚上的事,真脏!不是么,那人太恶心了,恶心透顶。
她停下来,抹去脸上始终没止住的泪。
她心里其实已经不痛了,但从顾非那里出来,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她入狱的时候没空,被打的时候没哭,被欺压的时候也没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