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板,到了现任的家主这里,吹鼻子瞪眼摆脸色已经不管用了。五条悟披着众所周知的人嫌狗憎与轻浮散漫,但是却不影响雷厉风行的行动,无视所谓的权衡利弊,为所欲为,冷漠残忍,御三家最年少的家主,在继承五条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五条家真正意义上的代行人。
时间好像是秋天的下午,红色的枫叶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庭院,午后浅浅的阳光落下来,薄薄的树叶纤细的脉络清二楚地映在视野之中。“红色很漂亮对吗?”年轻的家主仰着头坐在榻榻米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盘在地上,单手撑地,出神一样盯着手里的红枫。和室的窗台上散落了几片宽大的红叶,细细的脉络宛若纵横交错的血管。年轻的家主鼻梁上干干净净的,撑在地上的手攥着从鼻梁上拿下来的墨镜。他看着那片鲜艳的红枫,似乎是发起了呆。“可是我爱她的话,就要诅咒她了。”午后的和室里弥漫着金色的阳光,灰尘粒子在雾气一样的阳光里翩跹。“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年少的家主轻声说,“但是我并不想诅咒她啊,她只是一个力气比较大的普通小红毛而已啊。”“她连妈妈都没有了。”一瞬间,五条彦觉得五条悟好像很伤心,然而下一秒他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家主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干脆利落地把全部事情扔给他,自己一个人吹着口哨潇潇洒洒地走出了家门,临走前还说突然想吃橘子味道的冰激凌。那股突然蔓延出来的悲伤一闪而逝,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五条彦:“……”###在看到照片上那头鲜艳的红头发,他想起了秋天洋洋洒洒落下来的红叶,初秋的红叶已经染上了薄薄的红色。“磨磨蹭蹭了这么久,到头来不还是诅咒人家了嘛。”五条彦撇了撇嘴,放下手机,埋头扎进了一堆财务报告里。除了五条悟结了个婚,一切都还是仍然那副模样。就是那个红毛有点眼熟。弥生月看他也眼熟。世界就是这么小。两个人礼貌性地聊了两句,往下聊下去,才知道两个人是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还进了同一个社团,弥生月算是他的学妹,五条彦已经毕业工作,弥生月才入学没多久,俩人没见过面,只是在社团的合照上看见过对方的身影。简单聊了几句,五条彦就发现了,红毛学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眼角余光在五条悟身上掠过,管家先生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看着面前的红毛学妹,心说这怕不是给五条悟忽悠瘸了。学妹,学长,这样的词汇听起来多么美好,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带着一股子未成熟的青涩感觉。*x·i?a,o·s+h/u,o.n_i!u\.`c~o.m\落到五条悟耳朵里却是怪异的,酸溜溜的感觉从耳朵已经蔓延到了心里,再接着是四肢百骸。他整只猫都要不好了。五条悟果断勒着他的脖子把人拖走了。“老婆,我去工作啦,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哦~”尾音荡漾,语气甜到腻味,熟悉的轻浮和不着调,勒着他脖子的手却越发地收紧,再用点力就能把他勒到三途川去见他地下的老爸。“离我老婆远点哦~”走远了之后,表情和语气转头就凉飕飕的,他甚至能听到磨牙的声音,像是在磨刀。五条彦:“……”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个给家主打工的,他只能在心里竭尽全力骂一句五条扒皮。总而言之,弥生月好像成了五条家唯一一个特别闲的人,她试着帮椿打扫卫生,只是帮忙扫个地也行,大家都在忙碌,连自己的猫都去忙家事了,她实在不好意思闲着。然而却被椿非常严肃地拒绝了,小姑娘用饱含谴责的表情看着她,“夫人你不可以动手!”周围埋头打扫的侍女也擡起头来,表情严肃得要命。弥生月放弃了。无所事事的弥生月溜达到了藏书阁,侍从和侍女在藏书阁里打扫卫生,五条家收录了非常多的古籍和字画,还有相当一部分有名的咒术师的手记,都是老的掉牙的古物,力气大的侍从把它们从书架上搬下来,心细手巧的侍女们小心翼翼地清理上面日积月累留下来的灰。弥生月跟个棒槌一样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以帮人搬动这些东西。提出要帮忙的时候被一个人靠着那一头显眼的红毛认出了是家主带回来的夫人。弥生月蔫了吧唧的回到了五条悟住的院子里。傍晚从管家魔爪里逃出来的五条悟回来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撸猫的老婆。五条猫猫:!!!五条猫猫:偷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