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一开始没有找对地方,问了酒店前台,才知道谢祁鹤在的是另一家。′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她又马上赶过去,包厢里已经没有人。
站在门口,正准备打电话,忽然看到花坛边有团黑影。
走过去,发现是谢祁鹤。
身型挺括,脊背悠长,坐在那儿,颓然地撑着膝盖,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很难受。
她叫他,“谢祁鹤?”
没有反应。
又叫了声,还是没反应。
站到他跟前,捧起他的脑袋,看着紧闭着眼睛的男人,已经没有脾气,“阿鹤?”
他终于轻轻地哼了声。
睫毛漆黑,唇瓣嫣红,白皙的脸蛋近乎透明,光滑的肌肤在流光溢彩的灯照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引人爱抚。
枝意揉了揉他的脸颊,故意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海浪退潮时的哀鸣,“老婆。”
接着又叫了好几声。
他伸出手,揽住枝意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跟前,贴着她软软的小腹,有些委屈地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怎么这么说?”
“不然为什么我们俩没有结婚证?也没有戒指,合照,纪念日,这些正常夫妻应该有的通通没有。*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而且……”
“而且什么?”
嗓子里含着棉花,呼吸间尽是火苗,谢祁鹤紧紧地靠着枝意,偌大的气焰把她整个人都点燃。
他的眼尾也被烧红,“你对我没有一点欲望,我醒来这么多天,你从来没有主动抱过我,亲过我,更没有想要玩弄我。我和你亲近,你还生我气,不理我……”
“是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还是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你关心别人比关心我还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就可以冷落我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家也不回,就只知道照顾别人,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也不给我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可我怕你生气,每次都准备要打了,到了最后又不敢……”
尾音软糯,嗓音沉闷,明明是喝醉的样子,逻辑却清晰的不得了。
而且他多会撒娇,先用自己的不安引起枝意的反思,又把自己的依赖全都告诉她,还把吃醋说得那么自然,最后以自己的努力作为结尾,彻底把枝意本就不牢固的防线击得粉碎。
枝意被他弄得,眼睛也开始起雾。
温柔地揉弄着他的头发,跟他解释,“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只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乖一点,不要闹脾气。+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而且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解释的。结婚证是之前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放哪儿了;戒指也是,因为太贵重,就收了起来,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契机,才让你误以为没有……还有合照,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每天都拍一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那亲亲抱抱呢?”
感受到枝意在哄他,谢祁鹤嘴角一勾,开始得寸进尺。
枝意努了努嘴,有些为难。
别的都好编,但亲亲抱抱……
心一横,咬着牙说,“以后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亲你一下。”
谢祁鹤摇头,“不够。”
他抓着枝意的手腕,把她往下拉,在她因为惊讶而张开嘴的瞬间,坏心眼地堵住她的呼吸,“晚上也要。”
枝意腿一软,跌坐到他身上。
挨着他的胸膛,和他严丝合缝地靠在一起。
不知过去多久,喘着气推开他,“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再等一会儿,我头晕。”
谢祁鹤故技重施,赖在枝意肩上不肯动。
枝意轻呵,拧了下他的耳朵,“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没喝醉。”
谢祁鹤僵住。
枝意挑了挑眉,手指沿着他的腹肌往下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闻得出来,你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而且——”指尖轻点,“喝醉了是不会硬的。”
“……”
终于,在谢祁鹤的不懈努力下,好消息:枝意决定回家住了;但坏消息是,孟雨薇也跟着回来了。
看着站在客厅中央,一脸笑意的女生,谢祁鹤的脸越来越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