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被李励叫出来的。*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也就是李慕芝的父亲。
说是好久没见了,想找他单独吃顿饭。
但谢祁鹤知道没那么简单。
他是来下最后通牒了。
果然,谢祁鹤刚一坐下,话还没说两句,李励就笑眯眯地问,“听说你们最近也想要那个市政项目?”
谢祁鹤用指尖在杯口打转,“是啊,但没想到那么难做。”
“卡在哪儿了?”
“政府审批。”
“关口都打了吗?”
谢祁鹤挑眉。
虽然没有直说,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打了没用。
李励望着他,笑容越来越盛,“不应该啊,虽然谢氏之前是没怎么碰过这块,但好歹也是苍城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各种资质应该都符合的啊……要不要我托人帮你说一声?”
谢祁鹤没有马上应,而是有点为难地说,“这会不会让您难做?听说您最近也很重视这个项目。”
早就找人查过,李家给之前交好的人都放了话,让他们行个便利,确保这个项目一定是李家的。
大家之前都承了情,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天^禧·小\说`惘* _首!发¢
而虽然李励没有明说,每个人却都心知肚明,这个项目唯二有资格竞争的,只有李氏和谢氏,给他们行了便利,也就是要把谢氏的路堵死。
明明就是他在从中作梗,这会儿却又卖上面子来了,看来他弄了这么多,是一定要从谢祁鹤身上得到点什么。
果然,谢祁鹤态度一软下来,李励就说,“不会,帮女婿是应该的。”
得,原来又是催婚。
看来这段时间,李慕芝没少在她爸跟前吹耳旁风。
谢祁鹤还是之前那套说辞,“可是伯父,您也知道,我奶奶才刚过世,我这个做孙子的,就马不停蹄地办婚礼,要是被人知道,我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我理解,所以我和你伯母的意思,是想让你和小芝先领证,婚礼什么的可以之后再说,实在不行,你俩旅行结婚也成,现在年轻人不都流行这一套?我们都没意见。”
“可这会不会太委屈慕芝了?”
一听谢祁鹤这么说,李励的表情瞬间暗下来。
显然刚刚那些话都是退而求其次。
要是可以,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受一点委屈。
谢祁鹤又说,“慕芝不是还有个姐姐?听说她也还没结婚,慕芝作为妹妹,赶在姐姐前头,会不会也不太合情理?”
“……我们家不在意这些。¢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提起李慕岚,李励显然没有刚才对李慕芝那么上心,而且他好像有意回避这个话题,谢祁鹤才刚说两句,他就转过话头,“祁鹤啊,你的难处伯父也知道,但我们小芝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知道,自从你俩在一块后,她天天在家里念叨你。她还总是说,这辈子就认准你一个了,要是对象不是你,她宁肯一辈子都不结婚。所以你看,能不能先满足了她的心愿,之后要是还有什么问题,伯父再帮你一起解决。”
谢祁鹤沉吟良久,拿起一旁的茶壶,给李励倒了杯茶,望着他,神色难辨,“伯父,结婚不是小事,就像您说的,慕芝那么喜欢我,我不能辜负她。所以您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我保证,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最后把一壶茶都喝完。
谢祁鹤把李励送到门口,看他上了车,又折回包厢,从吃饭的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监听器,放在手心,玩味地看了眼,然后扔到地上,用力碾碎。
另一边,梁骆帆问枝意想吃点什么。
枝意没胃口,说都可以。
“刚刚那个,是谢祁鹤吧?”
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梁骆帆忽然问。
枝意有点惊讶,“你认识他?”
“见过几面,印象深刻。”
确实,但凡见过他的人,不可能会忘记他。
“坐他对面的,好像是李家的家主,他们这会儿一起吃饭,说不定是在商量婚礼的事。”
枝意点点头,没吱声。
“不过我觉得他不是个会屈居人下的,而且他现在……应该看不上李家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