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枝意冷冰冰地瞥他一眼。/鸿′特¢晓\说,网? ′首/发?
答案不言而喻。
谢祁鹤轻笑,嗓音清清朗朗,像夏末秋初的海风,萧瑟中带着点咸湿,“饭都快吃完了,还不回去,没想到是躲在这儿听墙角,就不怕到时候别人找过来,不好收场?”
“有什么不好收场的,这不是还有你?而且如果我是在听墙角,你这又算什么?”
枝意轻呵,眼神意味深长。
不远处还没有结束,甚至伴随着男人不断深入,婉转婀娜的娇吟越发肆意。
然而即使在这样漫天的欢愉中,枝意依旧觉得,里面藏着压抑的痛苦。
她皱起眉,掐着掌心往阴影深处躲。
心跳越来越快,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谢祁鹤注意到她的低郁,垂下眼,沉默地盯着她。`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过了会儿,轻叹一声,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你是受虐狂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儿?不会直接走?”
“我,我想等她出来,如果她需要帮助,我可以……”
“可以什么?你觉得比起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她更希望你发现他们藏了这么多年的丑事?而且你怎么知道,她这会儿不是自愿的?”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自愿,她都有自己的丈夫孩子了……”
“枝枝,人是会变的,难道你没发现,明明说好是家庭聚会,其他人都来了,只有她们一家,只来了她一个?而且陈家这么重视餐桌上的规矩,怎么偏偏就她不按位置坐,坐在了她大哥旁边?要是她真想逃离,早在有独立能力时,就会和陈家断绝关系,永远抛弃这里,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和她大哥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她在这里获得的特权,都是从谁身上得到的,你应该不会想不出来。?8\8`d,u^s_h*u+w+a`n\g~._c,o.m!”
谢祁鹤说完,静静地望着枝意,看她一副回不过神的表情,微一停顿。
半分钟后,唇边有轻笑滑出,“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长劲都没有,天真得让人想看看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怎么会呢。
一个人难道真的会屈服于痛苦,然后就此沉溺?
枝意刚才没想这么多,但这会儿乍一被点破,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关心则乱,她在陈青墨姑姑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或者说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想解救当年被人欺负,却无力自保的自己,想在别人碰到同样的困境时,也给她一点温暖。
以至于忽视了,对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她有家庭有事业,她经历过的岁月比她还多,作为成年人,甚至比她更懂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她不需要她解救,也不需要她自作多情。
枝意垂下脑袋,长睫一颤一颤,海藻般乌黑秀丽的长发散在两侧,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谢祁鹤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进怀里,冰封的眼里泄进点点春光,“走吧,别管他们了,他们家的事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不要和他们家的人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
枝意小声嘟囔了句。
谢祁鹤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枝意冷哼,“他们能有你复杂?”
谢祁鹤轻笑,“我怎么复杂了?我这么显而易见,一颗心都剖出来给你了,你还看不懂?”
“给我?那李慕芝许妙妙孟雨薇呢?还有之前的林媛,她们又算什么?”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偷偷关注我?”
“?”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无所谓。
枝意一脸看渣男的表情看着他,“难不成谢少爷身边红粉知己太多,记不清了?”
“确实没什么印象。”
谢祁鹤半真半假地说着,睫毛覆盖下的眼睛妖冶诱惑。
里面闪着亮晶晶的光,专心注视着她的同时,手下动作也越发不规矩。
手掌贴上枝意后背,猛地施力,把她拖进自己怀里。
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手,对着好不容易跳进自己圈套的猎物,慢慢露出磨得发亮的獠牙,“你知道的,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印象深刻。”
说话间,人凑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