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没有回答。.微-趣`小′税?徃. \首_发¨
紧闭着眼,细细地吸气,连带着肺都一缩一缩地疼。
大家都在关心枝意还好吗,只有谢祁鹤,叫过那声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但因为这里比较偏,去医院要很久,所以谢祁鹤直接抱着枝意回了自己房间。
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似的,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
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中途似乎还对她说了声对不起。
但枝意当时意识有点散,没太注意。
谢祁鹤让她趴在床上,给她的肚子垫了个枕头,让她好受点。
然后就出去了。
枝意的睫毛轻轻颤了下。
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开门进来。
以为是谢祁鹤,没想到是他今天带来的女人。
目光微闪。
女人随意地在沙发坐下,和她聊天,“没想到你和你继子的关系还挺好。”
一种很戏谑的态度,倒是没什么敌意。
枝意没说话。
除了因为她实在疼得慌,更因为就算她说那不是她的本意,也不会有人信。
索性就让大家误会着,她也不亏。/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女人好像并不期待枝意搭话,自顾自往下说,“不过他这样一个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心动,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会想试一试。”
但很奇怪的,她的语气里突然多了点惺惺相惜。
枝意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艰难地开口,“……我没那个想法。”
不想救他,也不想试。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走那条路。
女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无所谓,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干,我就随便和你聊聊。”
拨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声音像浮在水面,“我其实很早就认识他了,在他还没回到谢家之前。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很优秀,走到哪儿都吸引别人注意。和他认识是个偶然的机会,我当时刚入行,做模特没两个月,公司老板说有个饭局,让我过去露个脸,到了之后才知道,其实就是陪酒,哄那群男的开心,跟小姐差不多。”
“那群男的”中,自然也包括谢祁鹤。
但女人却又马上解释说,“他和那群男的不一样,准确来说,他也算是陪酒的。因为他那时刚开始创业,需要拉投资,就不可避免的得参加这种饭局。当时有个老板想潜我,趁着我去洗手间,在我的酒里下药,我不知道,等我回去后,是谢祁鹤帮我拦下了那杯酒,还打了那个老板。那个老板之后不仅断了他所有资金,还找人报复他,打断他三根肋骨,让他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
“我当时问他后不后悔,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枝意没想到还有互动,很认真地开始思考。+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过了会儿,说,“后悔……没把人打死?”
“你果然很了解他,”女人笑起来,“他说,他只后悔没废了那个老板。”
枝意没接话。
这回是无话可说。
虽说这睚眦必报的性格,确实很谢祁鹤,但她却莫名觉得自己像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女人说的,和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这种不计后果,见义勇为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谢祁鹤身上?
他可是每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的资本家啊!
尤其因为她闭着眼,坠在一片黑暗里,那种魔幻的感觉就更强烈。
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所以说啊,爱上他真的很容易。这样的男人,会让人想为他付出一切。”
窗外是各种鸟语虫鸣,房间里却安安静静。
女人似乎陷入回忆,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要走。
快到门口时,又转过身,看着枝意,“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来这儿?”
枝意眉心微跳。
那还用问?
这是谢祁鹤的房间,她是他的女伴,住一起不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且他也不是个六根清净,不染尘埃的人。
有时候兴致上来了,恨不得几天不下床。
甚至有一次,他还咬着枝意的耳朵说,“要是能找条链子,一直把你拴床上就好了”这种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