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洵像是被她伤到,半天没说话。?武+4!看!书′ !埂/欣.蕞`全,
枝意不管他,闭上眼继续睡。
病房里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开门声,又等了好久,门才被关上。
还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回过神时,枕头却还是湿了一片。
然而门刚关上就又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你喜欢他。”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枝意睁开眼,没想到大清早的,谢祁鹤居然又来了。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她打了个哈欠,毫不避讳,“是啊,我之前很喜欢他。”
谢祁鹤的表情几乎立刻沉下去。
她又接着说,“但我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
“他不配。”
谢祁鹤又问,“那你现在喜欢谁?”
枝意挑眉,“不告诉你。”
他就没再说话了。
只是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枝意笑了下,凑过去,“不过我现在挺喜欢你的。”
“挺?”听上去很勉强。
枝意不看他,自顾自地说,“但你也知道,这种喜欢只能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不然我俩会被浸猪笼。/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嗯,”谢祁鹤的表情有些嘲讽,“你和我之间清白如水。”
枝意听出来他生气了,想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但感觉这话太渣,她要真说了,难保他不会更生气。
于是说,“不是所有的水都是清的,万一是黄河水呢?”
听得谢祁鹤想掐死她。
谢祁鹤又在沙发上坐下。
懒懒散散的姿态,贵气十足,高人一等。
枝意和他对视,“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说不定再晚一点我就出院了。”
这才六点。
对她来说都算凌晨。
谢祁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捉奸。”
啧,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你其实没必要看这么紧,”枝意苦口婆心,“你爸都已经走了,我现在顶多算你荣誉后妈,你不能阻止我找第二春,这是不道德的。而且我就算找了又怎么样呢?我离开你们家,你又没有任何损失。咱俩现在的纠缠,说到底,是我在纠缠你。”
她这话说的没错,不管是第一晚,还是之后的好几晚,都是她主动勾引。
虽然谢祁鹤也提过,但那会儿她没同意,他就没干什么。
真说起渣,她才是那个万渣之源。
因为对他有利可图,所以一直吊着他。?叁,叶¨屋. ¨免·沸+岳\黩,
而且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最后一刻把他甩了。
那才是重头戏。
枝意抬起被子,把脸缩进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起来像个软糯可口的包子,让人想把她扒开。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忽然,谢祁鹤缓声说,“谁说我帮我爸捉的?”
?
枝意望向他,小鹿眼眨啊眨,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
谢祁鹤却不说了。
她无奈,又得给他递梯子,“那不然帮谁?”
“说不定……”谢祁鹤嘴角弧度回落,站起身,走到她床边,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帮我后爸。”
……他还真是孝顺。
枝意嘟囔了一句。
谢祁鹤没听清。
但他还是有点人性的,至少帮枝意买了早饭。
吃完东西后,枝意就出院了。
往外走的时候,问谢祁鹤,“你一会儿有事吗?”
谢祁鹤反问:“我看起来很闲?”
不好说,很矛盾。
说他闲,他最近基本上一直在公司处理事情,可能要学的东西很多,常常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在公司里住也是经常的事。
但要说他忙……呵,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撩妹。
才刚回谢家多久,就快要订婚了。
按他那速度,说不定明年都能有儿子女儿追在他屁股后头跑。
而他还不一定分得清他们的妈妈是谁。
看着枝意精彩纷呈的表情,谢祁鹤停下,屈起手指,点了下她的头,“昨天忘记给你检查下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