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只是想让你道歉。*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许妙妙彻底火了,一把甩开枝意的手,“威胁人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你这种人……”
“我不行,那谢家呢?”枝意没让她说完,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虽然谢长胜死了,但我还是名正言顺的谢太太,就算我人微言轻,至少也可以提建议。想攀附谢家的人这么多,谢家又不是非投资许家不可。就许家这种家底,在这里姑且可以作威作福,但在谢家跟前,连蝼蚁都算不上。而且——”
说到这儿,枝意故意停顿,她知道许妙妙最在乎的是什么,“谢祁鹤现在是我继子,我说的话一定比你有分量。要是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天真善良的小公主,私底下竟是个霸凌职场新人的人……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目光流转,望着许妙妙耳朵上那副蓝钻耳钉,据说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谢祁鹤送给她的。
全世界就这么一副,她宝贝的不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戴着。*x·i?a,o·s+h/u,o.n_i!u\.`c~o.m\
枝意冷笑,想,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帮她摘下来。
虽然她可以去调监控,把许妙妙今天这事捅出去,但凭许家的势力,封锁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她还不如用她最在乎的人威胁她,戳她肺管子,让她自己服软。
果然,许妙妙几乎立刻变了脸色,“你!”
死死地攥着拳头,要不是顾忌到现在人多,可能会直接过去扯枝意的头发。
而随着偷拍的人越来越多,许妙妙经纪人也意识到了不妥,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赶紧走。
枝意却不肯放过她,“道歉。”
许妙妙气得整个人都在抖,紧咬着牙,最后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枝意笑笑,“一会儿我会带小方去医院做检查,到时候产生的所有费用都由你承担。当然,你裤子的干洗费我们也不会赖。”
许妙妙愤恨地瞪她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
因为池聿的拍摄时间有点久,枝意要在现场看着他,就给小方放了一天假,让她赶紧去医院,女孩子的脸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就这么被许妙妙搞毁容。
临走前,还嘱咐她一定要把各种单据收好。
小方哭着点点头。
回到摄影棚,摄影师正在给池聿和许妙妙做动作指导。
因为两人在剧中演的是失明舞者和阴郁天才,整体基调有些灰暗,所以给他们设计姿势时,也都偏清冷挂。
有一个动作是池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膝,许妙妙伏在他的腿上,被他遮着眼,两人都看不见眼神,却因为相连的肢体,有种牵扯不清的羁绊感。
枝意站在暗处,冷冷地看着光照下柔弱纤细的女人,那么美,那么娇小,身穿一袭白色纱裙,好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生来就该被所有人膜拜。
不由得想到自己。
要不是因为她,她也能继续站在舞台上,穿着这套衣服,尽情地舞蹈。
两人之前一起学跳舞。
枝意跳芭蕾,许妙妙跳古典。
虽然老师不是同一个,但舞室就在隔壁。
因此每次枝意结束得早,都会去许妙妙那儿等她。
她不知道许妙妙的老师是怎么认识她的。
有好几次,许妙妙被老师指出动作不到位,找不到人做示范,都会点枝意进去跳给她看。
后来有个国外的导演来挑舞蹈演员,给了一段规定的动作,不要求舞种,只让大家都试试看。
枝意和许妙妙都去跳了,还有另外二十多个女孩。
导演最后选了枝意。
枝意还记得许妙妙那会儿看她的眼神,又冷又冰,像毒蛇吐信。
但她到底年纪小,还不懂怎么反抗。
再加上许妙妙在家的时候,就一直对她非打即骂,那种“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懦弱思想刻进骨子里。
只好拼命躲着她,想着时间久了,她就会忘了这事。
却没想到许妙妙进化了。
一开始,什么也没做,就那么每天看着她刻苦训练,甚至还会关心她。然后等到正式开拍那天,直接在她的鞋里放满钉子。
枝意的脚瞬间被刺穿,当场就被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