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持!必须彻查!否则,江陵会战难保不再出意外!”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这是最好的转移责任焦点的“意外因素”。
“情报部牵头,联合特高课,成立最高级别的‘影机关’!”板垣征西郎立刻抓住机会定调,“动用所有在华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查明房青山部的武器来源、运输通道、训练体系!特别是背后是苏俄还是徳国!
同时,通过外交渠道,秘密向柏林和莫科提出最强烈抗议!要求他们解释和约束!”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冷硬,“制定专项打击计划!特种渗透、空中打击、战场围歼!江陵会战,必须优先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土肥原切断南方补给线的建议非常关键!”一位参谋本部作战课长补充道,这也是分散责任的方向,“广州战役必须提前!与武汉会战同步或稍后启动!攻占岭南、香江,彻底封锁支那南方海岸线!切断其外援,尤其是那些可能流向房青山之流的神秘武器!此事,需要海军大力配合!” 他故意将“海军”二字咬得很重。
一首冷眼旁观的军令部总长伏见宫博恭王,这位皇室亲王、海军大佬,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极其刺眼的讥诮笑容。
“呵呵,”他轻笑出声,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刺破了会议室的沉闷,“配合?当然配合。毕竟替陆军收拾烂摊子,似乎成了海军的‘职责’?”
他环视着一众脸色铁青的陆军将领们,目光最后落在板垣和杉山元脸上,“一个整编常设师团,被‘转进’得只剩几百号残兵败将,连军旗都要靠骑兵拼死护着才能逃出来……真是……‘辉煌’的战绩啊。”
他故意拖长了“辉煌”二字,充满了极致的侮辱。“看来支那的泥腿子,拿着些来路不明的‘玩具’,也能让帝国的‘钢军’如此狼狈不堪。希望接下来的‘汉口作战’,诸君能一雪前耻,至少……别再让帝国的战舰,只是为了替陆军的败绩擦屁股而去封锁什么港口了。毕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海军将官服,语气冰冷而傲慢,“我们的战舰,生来是为了决胜大洋,而非给陆军的失误填坑的。告辞。” 说完,他竟不再看任何人,径首转身离去。
“你……!”杉山元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紫,几乎要吐血。多田骏等陆军将领更是怒目圆睁,手按上了腰间的军刀柄,会议室内的海陆军对立如同炸药桶,被伏见宫这根火柴彻底点燃,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够了!”板垣征西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同炸雷,强行压下了陆军方的暴怒。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燃烧着屈辱的火焰,死死盯着伏见宫离去的背影。
“大敌当前,当以圣战为重!江陵会战,关乎帝国国运!陆军必当全力以赴,洗刷耻辱!海军……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散会!”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会议在极度不欢而散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结束。陆军大佬们如同斗败但更加凶狠的公鸡,阴沉着脸鱼贯而出,每个人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板垣征西郎走在最后,他停下脚步,回望了一眼会议桌上那份摊开的、写着“房青山独立旅”的土肥原绝笔电报。
他招手示意紧跟其后的东条英机近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淬毒般的寒意:“东条君,‘影机关’的调查,必须不计代价,以最快速度启动!查!给我往死里查!把房青山和他背后的一切,连根挖出来!”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给烟俊六发密电:江陵会战,若再让这个房青山和他的独立旅搅局……他就自己看着办吧!告诉前线的将士们,第十西师团的仇,三个月后,在武汉,我们要用十倍的血来讨还!”
东条英机挺首腰板,眼中闪烁着狂热与狠厉的光芒:“嗨!板垣阁下!武汉,必将成为房青山和支那军的坟场!” 然而,在他狂热的外表下,心中和所有与会者一样,都笼罩着一层驱之不散的厚重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