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叫他们都不许在院子里玩,全都回自己屋去。\7^0\0′t?x,t/.`c/o?m′”
“欸!”
“你去给我们拿壶热水。”
“欸!”
本来她打算找弟妹好好唠唠的,可是她却拉着她一起进了堂屋。
“大嫂,今晚上的事儿你听过心里有数就行,出去可千万不能漏半点啊!”
散播有蝗虫的谣言,祸乱民心可是犯律法的。
老婆子一怔,三弟妹这样严肃搞得她心慌慌怎么办?
“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当家的,三叔啥事?”
“不知道,回屋赶紧都回屋里玩去。”
不管啥事,先把院子里的人全都赶进屋再说。
“三弟,你们这是咋了?”
“大哥二哥,我在府城的贵人跟我了件大事儿!”
“啥呀?又有赚钱法子了,要我们干啥呀?”
陈茹一头黑线,这老头掉钱眼里了,天下银子这么好赚吗?
徐老头老脸一抖,“不是,是关外正在闹蝗灾……”
和村长说的话又照搬了一次,三个老人抖成筛子。
“三弟,不能吧,关外和我们这这么远……”
说是不能,其实老头子己经信了七八分。·s~i`l_u?b¨o′o.k-..c?o*m¨
蝗虫能从北方飞到南方,那么从关外飞到关内又有何难?它们进来又不用路引。
“大哥,一家人不骗一家人,我怎会拿这种事瞎糊弄。外头我也不敢乱说,你们知道的,这事传出去,我怕是要蹲大狱。
到了这份上,也就只能自己保全自己了,大哥二哥,我们是一家子,我做不到看你们一家老小饿着出事。”
徐老头说的声情并茂,上一次老婆子说大哥卖了一个孙女,饿死一个,老二家也饿死两个。
老婆子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咋又不消停了呢?”
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
“三弟,事情我们知道了,你是不能出去再说了,这年头好心并不一定有好报。”
“我也不求啥好不好报的,就怕被人捅出去进大狱,老婆子肚子里还有个崽子呢!”
是,这事搞不好就会牵连全家。
“我跟村长说了,具体咋整也只能他想法子了。大哥二哥,其他人我不管,你们可一定得囤点粮食,听我一句劝,别舍不得银子,在人命面前身外物并不重要。\x~i+a.n,y.u-k`s~.?c`o_m?”
“我们听你的。”
囤,必须囤,老头子咬牙。
“还有嫂子,你们娘家那也不能说,大不了去跟他们借点银子帮他们先买着。”
老婆子含泪点头,手伸进嘴里咬着,就怕自己哭出声。
陈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大哥,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我先回了,明日还要去县城买粮食。”
“粮食天黑再运回来,或者用骡车一车一车运,别太招摇,别让大家知道你们买了这么多粮食。”
“我明白,大哥二哥有需要也去我家里吱一声。”
“好。”
屋里的人全都心情沉重,相对无言。
同样的,村长也在家里愁的挠秃了头,嘴里的旱烟没停过,他媳妇进屋,“老天奶奶,你放火呢?”
村长没心思跟她打嘴仗,背靠着炕,嘴里吐着烟圈,脸上全是愁绪。
“怎么了?今天徐大牛来咱家找茬了?给你不痛快了?”
“他算个屁,敢给老子不痛快!?”村长冷哼。
徐大牛不过是想买一块地,一块能自己盖房子的地,他说想搬出来住,房子以后算祖宅。
“那你咋顶着一张驴脸跟人欠你一百两银子一样,咋?看我不顺眼?”
“心里烦着呢!”
村长媳妇:……你烦倒是说呀!?
村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理由劝别人囤粮,他决定先放下此事等等再说。
如果贸贸然跟人说,怕是会被人笑话他听风就是雨。
愁死人了,如果不说,万一是真的,他就是村里的罪人……
“老头子,大哥他们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吧?”
徐老头提着灯笼,“不会的,我信他们人品。”
“村长那呢?”
“他?估计也愁着,能办成的希望不大。”
“老头子我在想杀不死蝗虫能不能劝大家早点收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