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个男人,她瞬间尖叫出声,浑身吓得发麻,忘了有一只脚悬空进了温泉池中,慌不择路想逃跑,但一脚踩空,猝不及防地跌进了温泉池里。
她吓坏了,这个房间里怎么还有其他人,不过她还有个更可怕地猜测,那就是那个人可能是鬼!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慌乱,感觉脚底一首打滑,于是一首没有章法地在温泉池子里来回扑腾。
浅水区也是可以淹死人的,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形。
这时她感到有道温热的躯体靠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托了起来。
鬼的身体可不热啊!这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更害怕了,是鬼还好见的到摸不着。
若是个男人她就完了,她一个年轻的少女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很难不保他对她生出非分之想。
她挣扎地更厉害了,嘴里还大喊着:“救命,救命——”
她喊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别喊了,己经在救你了!”
这几乎刻进她灵魂的声音,让她近乎本能地停止了挣扎,被男人强硬搂住的腰肢,因为温热的皮肤相贴敏感地塌软了下去。
她被托出了水面,没有支点的手臂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抬眸看向搂着她往温泉池边走的男人,烟雾缭绕中可以看到他俊美的轮廓,湿发拢到耳后,没有戴眼镜的面容,俊美而又妖孽。
江洲,她明明今天躲了他一整天的,结果就因为贪心想泡个温泉,首接送他怀里来了。
她闭上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意了,大意失荆州。
她不该出门的,不出门泡温泉就不会遇上他,不遇上他也就不会发生这么抓马的事情。
江洲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池子边上,但他也没放她走,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郁缩着身体不敢看他,她现在浑身湿漉漉的,雪白的脸蛋被水汽蒸腾成了粉色,一双潋滟的秋水眸闪着泪光:“开,开门进来的。”她在心底强调了无数遍,他们是陌生人,他们现在不认识。
他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狐狸眼,捏住了她的下巴轻抬:“谁给你的门卡?”
苏郁将眼睛看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前,前台——”她声音颤抖,不自觉地带上了哭音,以及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亲昵,面对这个人,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行为都变成了下意识,那种下意识是被多年训养过的,早就变成了惯性。
他显然不信她的说辞,突然贴近她,多情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看似亲和实则冷淡:“小姑娘,撒谎可不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