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千辛万苦入了钟老的门,这会儿却” “那有啥关系呀。
”
吴雅兰笑嘻嘻地说,“我总不会好不容易上个战场,就回不来了吧?炼器这种事,就是等到我三十岁、四十岁再干,都还不迟呢。
”
说到这,她伸出手拍了拍花辞树的肩膀,“至于师父和太叔蕴的三年之约,那可就全靠你了啊。
”
花辞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可还只是区区黄阶中品炼器师呢,短短两年半,你要我去挑战一个地阶炼器师” 钟彧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辞树当初在鉴定仪式上那么冒险、震惊了这么多人,没想到这时候却怂了啊。
”
花辞树大囧,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钟彧又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放心吧,那什么三年之约你就是不去,为师也不会怪罪于你。
都活到这么大把年纪了,什么名声啊胜负啊,为师早就看开了。
太叔蕴想拿那第一,就算是被他拿去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
一番话下,体现出了钟彧的豁达,让花辞树一时默然。
三人又逛了许久,末了,花辞树向两人告别,特意嘱咐吴雅兰说,到了战场上一定要小心,万一打不过了,当个逃兵也不是什么太丢人的事儿。
大不了,到时候作为师弟的他带着他一起浪迹天涯,总该不会被皇帝给抓去砍头了吧。
吴雅兰说,到时候要是遇到了什么打不过的敌人,花辞树如果不来帮忙,她可就不认这个这个师弟了啊。
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又是一阵互相的叮嘱,看着太阳渐渐西斜,花辞树终于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吴雅兰却忽然有些扭扭捏捏。
“怎么啦?”
花辞树说。
“你大师兄呢?好一阵子没有他的消息了。
”
这么一个爽朗大方的女子,在说到这话的时候,变得又是担忧,又是害羞的。
钟彧听到这话呵呵直笑,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内心里的想法。
“女孩子家,可不能太主动哦。
”
钟彧的眼神有些暧昧,说道,“虽然你们师娘当初也是主动追求的我,但重点是为师是个专情之人呐,她一来,为师也就认定这辈子就她了。
但是如今的这些小年轻,可就没有为师这一辈的人这样专一了,若是你太主动了些,到时候那江谨小子不稀罕你,那为师也帮不了你喔。
”
被这么说道,吴雅兰脸上爬上两抹红霞,低下头不敢言语。
而花辞树,却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