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器胚依旧冒着丝丝热气。¨5-s-c!w¢.¢c\o~m/
在花辞树的一锤之下,器胚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化,表面上却一点儿都瞧不出来。
完成了这最后一锤,花辞树终于不堪忍受手臂的疼痛,铁锤脱手而出。
哐当一声,铁锤在地面上微微弹了一下,随后静静地躺在了那儿。
抬起右手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花辞树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大师兄摁倒在地的钟天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钟天杰不对劲,这是花辞树老早就已经有所猜测的事实。
在钟府住了一个月,钟天杰虽然表面上和气,却从来没有给过花辞树应有的尊重。
一开始,花辞树只以为他只是难以接近,但随着时间推移,钟天杰身上传来的陌生感却丝毫不见退散。
是非功过,自有钟彧去评判。
花辞树现在要做的,是炼器的最后一步。
花辞树伸出右手,握住了石桌上的那柄巨钳。
巨钳夹住器胚,一头扎进一旁的水桶中去。
炼器所用的水也有一番讲究。
在花辞树身前的这个水桶里,装的乃是凛冬山山泉水,水质鲜美不说,其冷却器胚的效果非常之好,在市面上价格不菲。
如今是寒冬时节,凛冬山上冰寒万里,唯独山顶上的凛冬山山泉,有着“四季不冰封”的奇妙特性。
凛冬山乃是华夏三大凶山之首,人们若是想要开采凛冬山山泉中的泉水,需要越过山上的重重野兽屏障,其间的困难险阻不难想象。
即便是钟彧府中,凛冬山山泉水也极为稀少。
如今为了花辞树的炼器师考核仪式特意从冰窖中取出了凛冬山山泉水,足见钟彧对花辞树此次炼器的重视程度。
嗤灼热的器胚与冰冷的泉水接触,冒出了一阵阵蒸汽。
花辞树屈下身子躲避这滚烫的蒸汽,但右手握持着巨钳的力道丝毫未减。?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待到水中渐渐没有了动静,花辞树这才用巨钳将器胚重新放到了桌面上。
奇异的是,器胚依旧还是器胚,只不过通体变得漆黑如墨,看不出分毫武器的模样。
器胚浸水,只待一锤将漆黑的外壳击碎。
花辞树蹲下身去将掉落在地面上的铁锤拾起,随后缓缓地向器胚敲去。
这“定音之锤”,并不需要多大的力道。
花辞树只是轻轻一敲,那器胚上就响起了碎裂的声音,阵阵黄色光芒从缝隙中冒出,让花辞树不由掩上了双眼。
不远处的任天成呵呵地笑了起来,向身旁的两位考核官说道:“代表黄阶武器的黄色光芒亮起,看来我华夏,又诞生了一位黄阶炼器师。
”
站在他左侧的那位考核官也十分和善,他同样露出了高兴的表情,说道:“只是不知道炼制出来的武器,究竟达到了黄阶中的哪一品质。
”
黄色光芒愈来愈弱,当最后一声碎裂声响起,那原先漆黑的外壳统统消散不见,显现出了里面的物品。
那是一对,灰黑色的手套! 花辞树看着石桌上的这对手套,不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浅笑。
在他的首肯之下,一名下人恭敬地捧起了桌上的手套,放在了另一位下人手中的盘子上。
两名下人弓着身子走到任天成三人的面前,将这对手套呈递了过去。
任天成抚了抚白髭,他并不着急检验面前的这对手套,而是面露赞许之色对花辞树说道:“花辞树小友,老夫参与过的考核仪式何其之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精彩!在检验手套之前,老夫衷心地赞扬你,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鼓起了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花辞树嘴角上扬,他勉强抬起双手在身前行了抱拳之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天成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慎重起来。小税宅 庚薪罪快
他伸出左手拾起手套,右手对着手套凭空画了一个“鉴”字,随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