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块凝练的器胚。
在这之后,用铁锤对器胚进行不断的锤炼,当这个过程结束之后,器胚便会变成完好的武器。
炼器需要器谱不说,使用什么样的原材料组合、原材料的品质都是最终影响武器质量的重要因素。
钟彧给所有炼器师提供的原材料十分繁多,供他们自由进行选择后再进行炼器;但是除了吴雅兰之外的这七个炼器师,他们的心里都十分笃定一点,那就是想要凭借这些材料炼制出入品阶的武器难上加难。
可吴雅兰,偏偏就做到了! 吴雅兰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她感觉胜券在握,自己在这场比赛当中已经建立起了绝对的优势。
“期盼了二十年,终于要成为钟老的弟子了”吴雅兰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做了二十年的美梦即将成真,让人怎么能够不感到激动。
“咳咳。
”
钟彧脸上的笑意突然散去,他抚着自己的胸腔,艰难地咳嗽起来。
花辞树看着钟彧的这副模样,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果然,炼器大师钟彧行将就木的消息并非是空穴来风,这么一个国之大者即将去世,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就在此时,花辞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嘈杂之声。
他回过头来,才发现竟然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站在那儿互相推搡。
“你碰我干什么,我是你能碰的人吗!”
一个衣着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男子面带不屑地冲着身旁的人说道,他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身旁那个衣着朴素但身材格外健壮的男子登时就不乐意了,他火冒三丈地推了那富家男子一把,喊道:“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在这里秀什么优越感啊?”
富家男子瞪大了双眼,他看了一眼被那人推到的肩膀位置,气得脸上的肥肉都颤动了起来:“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这边的乱象被其他人注意到了,甚至是台上好不容易咳完嗽的钟彧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
台下的下人们心道不妙,纷纷冲上前来,想要将他们二人拉开:“二位爷消消气,不要在这儿饶了钟老爷子的兴致” 贫穷汉子却对他们的劝话仿若未闻,他毫不犹豫地重重推了富家男子一把,愤然说道:“碰就碰,我陈铭今天就是把性命豁出去了,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
混乱顿时开始了! 富家男子招呼着周边的好友,向着那个贫穷汉子打了过去,他贵为富人,怎么受得了这个委屈;贫穷汉子也不甘示弱,竟然煽动了附近的人群,和富家男子等人战作了一块;维持秩序的下人们冲上去拉架,最终却又不得不成为了这场乱战的肥料 钟天杰站不住了。
他面色一冷,大踏步向前来到了观众们的面前,悍然喊道:“住手!”
可他的这声恫吓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钟府的下人们倒是在听到这话之后纷纷停下手来,却被那些毫无收手之意的观众们给摁在地上狂揍,那场面凄惨无比。
观众们走的走、散的散,却有相当一部分的人群参与到了乱战当中。
有的人是为了劝架,有的人是被牵连之后怒气冲冲地向他人挥起拳头,而还有的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花辞树正是这些参与到其中的人之一。
并非他有意去掺和这场闹剧,实在是他们打归打,竟然打到了他的头上来。
在被一个不知名之人一拳打到了后背之后,花辞树的眼神都变得冷冽了起来。
他并没有掏出自己背后的兵器,而是凭借着一双拳头在人群当中来回穿梭,化解着人们的攻势。
观众当中不乏有实力强悍之人,但令人费解的是,除了好心的劝架之人,那些一心战斗的人中竟然也有着些武功高强之人。
花辞树边躲避着强敌的攻击,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就在台下乱象一发不可收拾之时,钟彧竟不知何时也拄着拐杖来到了石台的边缘处。
他捂着胸口一阵咳嗽,随后目光中十分难得地出现了愠怒之色,沉声说道:“是何人,来老朽的陋室中撒野!”
在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