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这份圣旨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异人花辞树与木成舟在马克苏城帮助城军,使得许多百姓免遭黑衣团伙的荼毒,并且还在后续的追踪中获取了重要的隐秘信息,功劳显赫。
现请二位壮士进京面圣,以受嘉奖,钦此!”
朝廷使者字正腔圆地将圣旨一字不差地念完,然后将卷轴又合拢了起来。
随着话音的落下,众人这才站了起来,花辞树与木成舟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暴露出了他们的惊讶与疑惑。
对于花辞树来说,帮助马克苏城军队阻止黑衣团伙的行动不过是自己的举手之劳。
要知道连白天载着自己二人的马车夫都被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杀害了,当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逝去时,花辞树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将这些黑衣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实在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太过丧心病狂。
他并没有想要在这件事上获取任何的奖励,这也正是之前花辞树与木成舟没有到马克苏城中接受他们嘉奖的原因之一。
但万万没想到,没有接受马克苏城城主的嘉奖,反而等来了朝廷的奖赏,这难道叫做丢了芝麻,捡了西瓜? 花辞树迟疑了一下,他实在是心里挂念唐海等人,并且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只想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平平淡淡地生活,不想要再去掺和这些未知的事端了。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抱拳向那朝廷使者微微鞠躬,说道:“使者大人,不知道能不能不去京城?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二人感觉身心都疲倦得紧。
”
朝廷使者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有些惊讶,又似乎有几分佩服的味道在里头。
他从怀里摸出了另一个圣旨卷轴,朗声说道:“花辞树接旨!”
花辞树眼睛稍微瞪大了几分,只好再度单膝跪下,聆听皇帝的第二道旨意。
“花辞树假报姓名,以‘鸠浅’这样的假名自居,若是不来京城,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不同于第一道圣旨的庄重,这第二道圣旨俨然像是皇帝的口谕。
圣旨上的这番话被朝廷使者念出来后,众人似乎在脑海中看到了一个脸上一副玩味表情的霸道皇帝,生动形象。
「蛮不讲理实在是蛮不讲理!」 花辞树有些气愤地想,他虽然报了“鸠浅”这个名字,但这是报给那马克苏城的荡寇将军韩建白听的,他何时将这个名字报上朝廷了? 「嘿,按你这么说,我要是和朋友吹嘘自己武功怎么怎么厉害,你岂不是还要治我一个吹牛之罪?」
还没有见过顾炀,花辞树对这位蛮不讲理的皇帝的印象就已经降到了极点。
“花辞树,领旨。
”
虽然心里气愤,但花辞树还是规规矩矩地接过了朝廷使者手中的圣旨。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是皇帝的旨意,他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是他与皇帝素未蒙面,为什么顾炀就非要见他们二人不可呢?花辞树心里只希望这皇帝不要太过无理,要是闹到最后这皇帝也是奔着自己身上莫须有的“武林核心机密”的话那这个破游戏,就实在让人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了。
朝廷使者转过身去,看向在众多士兵背后的城主袁冠宇,面露寒霜,说道:“堂堂城主,连面见朝廷使者该有的礼仪都忘光了吗?”
袁冠宇暗自咬牙,在城主位置上坐了多年的他自然知晓朝廷的规矩,只不过现在他心里有鬼,从而才不敢上前去亲自迎接朝廷使者了。
但是既然使者都这么发话了,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来到朝廷使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抱拳说道:“不知使者降临,有失远迎,是在下的过错。
”
这朝廷使者乃是个十足的文官,实力低微,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武者。
在武林当中可并不是任何事都要通过武力解决,智力、政治谋略等也是武林中不过或缺的一部分,是以许多朝中的高官在武学上都没有什么造诣,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身居高位。
而袁冠宇实力也已经达到了大师境,却在这朝廷使者面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没办法,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