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x.i!a/o~s′h￠u\o\h?u·.~c!o,m+

这刘经理的做派，他昨日在工地远远见过，己心中有数。

穿过忙碌的前厅和后厨区域，

柳依依把李强国带到最里面一间挂着“经理室”牌子的办公室。

顾秋波正伏案写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李强国，

脸上立刻漾开明媚的笑容，全然不见昨夜的惊惶。

“强国！你来了！”

她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仔细叮嘱了一番店里的规矩、工作内容、注意事项，

尤其强调了要“机灵点，多看少说”，

特别是对刘经理，尽量别起冲突。

末了，她拍拍李国强的肩膀，

“依依，你带强国熟悉下环境，教教他怎么招呼客人。”

“强国，好好干，就当体验生活了！”

柳依依带着李强国回到前厅，

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客人离开的桌子，

一边小声地继续给他“科普”：

“咱们店里，除了秋波姐，有两个人你千万得注意。”

“一个是刘经理，你刚见过了，那脾气，啧啧……”

“还有一个，就是咱们的台柱子——香君姐！”

她朝小舞台旁边一个穿着墨绿色丝绒旗袍、身段婀娜、

正对着镜子整理鬓角的女子努努嘴。

“秋波姐费了好大劲儿才从人艺（人民艺术剧院）请来的！”

“艺术造诣可高了，好多老主顾都是冲她来的！不过……”

柳依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更低，

“香君姐脾气也大，对舞台要求特别严，”

“我们要是送茶水、收拾东西动静大了点，或者眼神不对，都可能挨训！”

“你待会儿干活可得小心点。-q+s\b!r,e￠a¨d,.￠c/o+m·”

李强国再次点头，表示记下了。

服务员的工作确实简单：

客人招呼点单，

他负责把写好的单子送到后厨或吧台，再把东西端到客人桌上，最后收拾杯盘。

关键在于眼疾手快，手脚麻利。

很快，集萃轩迎来了晚高峰的客流高峰，

七点到九点半之间，几乎座无虚席。

李强国也投入了忙碌。

那个刘经理果然如柳依依所说，背着手在厅里来回巡视，像监工一样。

看到李强国端着托盘脚步稍缓，立刻皱着眉训斥：

“小李！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没看见三号台的客人等半天了？”

李强国抬眼看去，三号台客人刚坐下，正悠闲地看着菜单。

他沉默地加快脚步，将刘经理刻意的刁难视作这“红尘”中的一道杂音。

更让李强国皱眉的是，

刘经理那双眼睛总是不安分地在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身上打转，

尤其是柳依依。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他借着“指导工作”的名义，

几次想靠近柳依依，

手似乎“无意”地要往她腰上搭。

然而出乎李强国意料，

柳依依反应极快，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跳开，

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其他几个被骚扰的女孩子也个个泼辣，

不是首接闪避就是用手里的托盘格挡，

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厌恶。

刘经理碰了几次软钉子，脸上挂不住，只能悻悻作罢，

却把更多火气撒在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李强国身上。

几天下来，

李强国白天在西湖游泳池挥汗如雨，

晚上在集萃轩端茶递水，倒也渐渐习惯。

他沉默寡言却手脚勤快，

加上是“秋波姐表弟”的身份，

很快和店里的服务员们熟络起来。

这些女孩子大多来自附近其他大学或中专，

家境普通甚至困难，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取生活费。

相比特殊班里那些带着审视与优越感的目光，

集萃轩里的柳依依、小芳、秀琴她们显得真实而鲜活。

她们会偷偷塞给他一块客人剩下的点心，

会在他被刘经理训斥时投来同情的目光，

甚至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