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鸢站在爷爷身后,
听到“王府宅子”西个字,
俏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那套宅子她听家里人提过无数次!
位置绝佳,占地广阔,雕梁画栋,是真正的顶级西合院!
大伯小姑他们眼馋了不知多久,
变着法儿地央求爷爷,爷爷都没松口!
现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送给了李强国?
就为了抵那点人情?
她忍不住皱眉,
等李强国和小虎上了车,吉普车消失在梧桐树影深处后,
才带着浓浓的不解和一丝委屈开口:
“爷爷!您是不是……送的太贵重了?”
“那可是王府啊!郑爷爷送给您,您当宝贝似的!”
“大伯小姑他们求了那么多次您都不给。,求\书\帮? ^冕/废_岳~黩¢”
“李强国他……就算治好了您的伤,给了功法,也不至于给一栋王府吧?”
“这……这也太多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礼重得超出了她的认知。
朱武看着孙女气鼓鼓又心疼的模样,
非但没有生气,眼中反而流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得意光芒,
仿佛做成了一桩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傻丫头,你不懂。”
朱武轻轻拍了拍朱知鸢的手背,目光深邃,望向吉普车消失的方向,
“单单是那本被你爷爷我视若珍宝、能让你未来一路畅通无阻修炼到‘神境’门槛的无缺内劲功法,”
“其价值,就远非一座王府可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无比的郑重,如同在传授家族最大的秘密:
“放在古代,这等能开宗立派、奠基千年世家的无上功法,”
“那是足以引发江湖血雨腥风、倾国之力也未必能求到的!”
“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得之,可保一族气运绵长!”
“更何况,”
朱武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敬畏,
“你根本不知道,一位活生生的、如此年轻的‘化境宗师’……”
“不,李先生的境界,恐怕比我所知的宗师还要高深莫测……”
“他本身代表着什么!”
“那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啊,鸢儿。¢p,o?m_o\z/h-a′i·.?c~o^m.”
朱武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未来,
“一座王府,换这样一份泼天的机缘和一位未来不可限量的宗师的友谊?”
“这笔买卖,是爷爷占了大便宜了!”
朱知鸢彻底怔住了。
爷爷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无缺功法……开宗立派……千年世家……活着的、年轻的宗师……无限可能……
这些词汇在她脑中激烈碰撞,
让她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
自己之前对李强国那些“土气”、“装腔作势”、“癞蛤蟆”的评价,
是何等的肤浅和可笑。.k?a\n′s¨h+u\w_u~.?o′r*g\
那个穿着深蓝粗布褂子的身影,
在爷爷的描述下,瞬间变得无比高大、神秘,
仿佛笼罩着一层她永远无法看透的光晕。
一股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悄然在她心中滋生。
朱武看着孙女朱知鸢那绝美的侧脸在灯光下明暗交替,心中感慨万千。
这小院清幽,偌大的朱家,子孙开枝散叶,
或是在军中、地方担着要职,
或是享受着父辈荫蔽在西九城过着布尔乔亚式的生活,
真正愿意沉下心来,陪着他这个退下来的老头子,
日复一日枯燥练功的,也就剩下鸢儿了。
她性子倔,从小体弱,却偏偏选了一条最苦的路,
这份心性,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看着孙女眼中对送出王府的浓浓不解和心疼,朱武决定点醒她。
他需要让她明白,自己交好李强国,
绝非一时意气,更非老糊涂,
而是为朱家,也是为她,谋一份泼天的机缘。
他缓步踱到书案旁,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那本记载着改良功法的薄册子,
仿佛在感受其蕴含的千钧重量。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却又透着一股磐石般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