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朱知鸢一眼,
“你修为尚浅,加上年轻体健,恢复力强,”
“这点损伤远未到成病的程度,暂时无需担忧。”
朱武沉重地点点头,印证了李强国的话:
“当年家道中落,这部功法也是辗转得来。”
“传下时就言明此功霸道刚猛,易伤肺腑。”
“可那时节,能得一部真正能练出内劲的功法己是万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不伤肺?”
“我练了,确实…肺也伤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所以后来,我自己的儿女,我一个都没敢教!”
“本想着把这带着缺陷的功法,就此带进棺材里算了…”
他的目光转向朱知鸢,变得柔和而无奈:
“可鸢儿出生后,先天体弱,几次大病差点没熬过来。”
“后来她性子又倔,非要学武强身…”
“我权衡再三,想着修炼此功强身健体的好处,总比坏处多些,才破例传给了她。”
“这些年,看着她身体确实健朗起来,我这心里…也是喜忧参半啊。”
朱知鸢听到这里,再看向爷爷手中那本薄薄的小册子,美眸中瞬间充满了震惊和恍然:
“爷爷!难道…难道这本子里写的,就是…就是没有缺陷的新功法?!”
李强国微微颔首。
“何止是没有缺陷!”
朱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深深的敬畏,
“先生这改良后的功法,简首是化腐朽为神奇!”
“行气路线精妙绝伦,不仅彻底规避了伤肺之患,”
“更在凝练内劲、壮大本源、温养经脉上,比原版强了何止一筹!”
“说是脱胎换骨、再造乾坤也不为过!”
“李先生在武道上的造诣,当真是学究天人,让人唯有仰望啊!”
他看向李强国的眼神,充满了高山仰止的钦佩。
一部流传千年的内劲功法,历经多少代惊才绝艳之辈的修炼揣摩?
却从未有人能真正弥补其致命缺陷。
而眼前这位李先生,仅仅看了他们祖孙几眼,
甚至未曾细究过功法运行路线,
短短几日,便随手改出了一部远胜原版的无缺神功!
这份能耐,己经超出了朱武理解的范畴,
只能用“恐怖如斯”来形容!
朱知鸢听着爷爷如此高的评价,心中震动难以言表,
但少女的骄傲和对李强国那点“看不顺眼”,让她忍不住又提出疑问:
“爷爷,这…这也太玄乎了吧?”
“他怎么做到的?就凭看我们几眼?”
朱武正色道:
“鸢儿,这就是武道宗师的境界!”
“何谓宗师?开宗立派,自成一家!”
“他们的眼力、见识、对武道的理解,早己臻至化境!”
“观人气血运行,察其内劲流转,便能大致推断出其所修功法的路数优劣。”
“所谓‘望气知功’,并非虚言!”
“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又怎敢称‘宗师’二字?”
他看向李强国,
“李先生虽自谦为修道之人,但这‘宗师’二字,您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