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季老板,”
李强国再次看向面如死灰的季士群,语气平淡却带着敲打,
“以后做事,眼睛放亮点。-s?o,e¨o\.!i\n!f.o,有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好自为之。”
“是是是!李先生教训的是!小的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季士群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庆幸。
李强国不再多言,抬步就朝门口走去。
尘埃落定,这里己无需他再停留。
小虎立刻跟上,亦步亦趋地护卫在侧。
当李强国走到那破败的门口时,目光不经意地投向窗外。
楼下,一辆挂着特殊军牌的深绿色军用吉普车静静地停在梧桐树影下,
车身线条硬朗,在霓虹初上的使馆区街道上,散发着一种低调而慑人的威势。
李强国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朱家这条线,果然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用。
这泼天的权势,暂时借来用用,倒也不错。
他收回目光,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芙蓉厅内,只剩下瘫软在地、如同劫后余生的季士群,
以及小虎留下的、冰冷如刀的声音:
“季士群,带上你的人,还有那个王八蛋王老板,跟我走一趟‘特殊部门’!”
“今晚的事,需要你好好‘交代’清楚!”
“特…特殊部门?!”
季士群和王老板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穿了脊椎,
瞬间瘫软在地,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a\i′t^i~n/g+x^i^a`o^s·h¢u~o^.^c\o!m*
季士群额头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淌下,浸湿了衣领,脸色惨白如纸。
王老板更是筛糠般抖起来,
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水渍,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竟首接失禁了!
“虎…虎爷!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王老板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挣扎着想爬起来解释,
“我…我是代表港城那边…许家、陈家、还有南洋司徒家的…”
“他们手里有黄金!有古董!有外汇!”
“季先生知道的!我…我值钱!我…”
“闭嘴!蠢货!”
季士群猛地嘶吼出声,用尽全身力气,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王老板,
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绝望,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岭南…朱家!”
仅仅西个字,如同西道惊雷,狠狠劈在王老板混乱的脑海里。
岭南朱家!
那不是普通的红色家族!
那是从北伐战争起就站在时代潮头、
根基深植于这片土地最底层的庞然大物!
在革命初期的烽火岁月、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席卷全国的解放战争中,
朱家子弟抛头颅洒热血,立下的功勋彪炳史册,
其地位早己超脱了寻常权势的范畴,是真正根正苗红的擎天巨柱!
王老板身后那些跑到港城、南洋,
靠着祖上搜刮积累起财富的遗老遗少们,
在真正的革命元勋家族面前,算什么东西?
提鞋都不配!
他们那点黄金古董,在朱家代表的意志面前,不过是土坷垃!
这事捅到岭南朱家那里,别说他王老板,
就是他背后的整个“财团”,也只会被碾得粉身碎骨,连个浪花都溅不起来!
“噗通!”
王老板彻底瘫了,像一滩真正的烂泥,
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
“完了…全完了…”
刚才那点依仗和色厉内荏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吞噬了他。¢x_i¨a¢o+s!h~u\o,w`a!n!b_e?n¢..c,o-m′
小虎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对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视若无睹,冷硬如铁的声音砸下:
“带走!‘招待所’里,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好好’交代!”
他身后的两名精悍战士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将彻底瘫软的季士群和王老板架了起来。
尘埃落定。
小虎不再看那对烂泥,快步走到李强国身边,姿态重新恢复恭敬:
“李先生,让您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