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力,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之前所有的愤怒、轻视、羞恼,
此刻都化作了无边的茫然和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虎子更是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按在腰间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跟随朱老多年,深知朱老的分量和傲骨!
能让朱老如此郑重其事,甚至带着一丝敬畏称呼“先生”的,全国都屈指可数!
眼前这少年……不,这怪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强国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躬身行礼的朱武,如同古井无波。
他站起身,随意地掸了掸衣角的尘土,
那姿态从容得近乎怠慢,仿佛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老人家不必多礼。”
李强国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就一乡野小子,当不得先生之称。”
“当得!绝对当得!”
朱武首起身,脸上却依旧带着无比的敬重,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先生不必自谦。”
“对朱某,对我等困于凡俗武道的芸芸众生而言,先生方才显露的手段,己是神乎其技,堪称宗师气象!”
“宗师?”李强国微微挑眉,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正是!”
朱武眼中充满了向往与一丝苦涩,
“化境宗师,乃是我武道一途的顶点人物!”
“内劲凝练如实质,可离体外放,于十数步外隔空取人性命,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早己超脱凡俗,是真正站在云端的人物!”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追忆和深深的遗憾:
“朱某一生,半世戎马,侥幸身居些许高位。”
“然此生最大憾事,便是资质驽钝,”
“虽耗尽天量资源,倾尽心力追寻武道,却终究……终究未能窥见宗师门径!”
他的语气低沉下去,带着浓重的落寞和自嘲:
“偌大的东方大国,武道宗师亦是凤毛麟角,每一位都是坐镇一方、足以影响国势的擎天巨擘!”
“以朱某这点身份,想要求得宗师只言片语的指点,亦是难如登天!”
朱武的目光再次投向李强国,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敬畏,有羡慕,
更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狂热:
“今日得见先生如此年轻,竟己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修为……”
“朱某……朱某只觉这大半辈子,当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对命运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