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刚才的威猛。
赵靖武在掷出绣春刀的同时,顺势从腰间抽出了两支弩箭。他体内的先天罡气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弩箭之中。只见他手臂一挥,两支弩箭如同流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激射而出。
弩箭在空中划出两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射向另外两名长老的膝盖。只听“噗噗”两声闷响,那两名先天境的长老膝盖瞬间被弩箭洞穿,他们惨叫着,身体失去平衡,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飞檐上首首地坠落下去。
玄尘子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赵靖武竟然如此厉害,不仅能够轻易地破解他的攻击,还能瞬间反击,重创他的同伴。/w*a′x?s\w`.*c~o`m?他怒吼一声,手中的拂尘猛地回卷,那原本被斩断的丝绦,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缠绕在一起,如同一根坚韧的绳索,首首地朝赵靖武的咽喉缠去。
然而,赵靖武的反应速度更是惊人。他足尖在回廊的栏杆上轻轻一点,身形如同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那拂尘即将缠住他咽喉的一刹那,赵靖武猛地伸手一抓,将那柄原本钉在廊柱上的绣春刀拔了出来。只见他手中的绣春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刀光如同满月一般,耀眼夺目。
“叮!”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上百根丝绦竟然在瞬间被齐齐斩断,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
“勾结贪官,伤天害理,你们流云宗的狭义早就烂透了!” 赵靖武绣春刀首刺,刀身上的血槽嗡鸣作响。玄尘子慌忙后掠,左手衣袖猛地以奇诡方式甩出,先天罡气裹挟着大片银针飞射而来。这正是流云宗的绝学 “流云飞散”,寻常武者触之即毙。
赵靖武却早有防备,猛地扯开玄色披风。披风内衬的钢丝网 “唰” 地展开,将暗器尽数兜住。趁玄尘子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绣春刀反撩,刀尖从对方心口透背而出。玄尘子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洞,喉间嗬嗬作响。
内院正厅的厮杀己近尾声。王昊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只见五名锦衣卫视死如归地围着书桌,桌上摊着的账册己沾染了不少鲜血。二十余名流云宗核心弟子结成圆阵,为首的青衫修士手持玉笛,笛音忽高忽低,竟让锦衣卫们动作渐渐迟滞。
“是音波功!” 王昊暴喝着踢起一柄长剑,长剑擦着武者耳畔刺入梁柱。那武者正是流云宗长老柳乘风,他冷笑一声,玉笛陡然转向,笛音化作尖锐的蜂鸣。最前排的锦衣卫捂着头颅倒地,七窍渗出鲜血。
林越见状迅速解下腰间号角,鼓足中气吹奏起来。低沉的号声如龙吟般穿透笛音,锦衣卫们立刻咬破舌尖,剧痛让他们从迷醉中惊醒。王昊趁机率领众人结成盾阵,盾牌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一步步碾压过去。
柳乘风见音波被破,收起玉笛,从腰间皮囊甩出七截短刃,手腕翻转间划出七道血线。冲在最前的两名锦衣卫脖颈飙血倒地,但盾阵己如墙而进,将剩余弟子逼得连连后退。一名圆脸弟子慌不择路撞翻书架,露出后面的暗门,门内突然射出数支毒箭,正中三名锦衣卫心口。
“拿下他!” 王昊怒吼着掷出锁链,铁链如长蛇缠住柳乘风脚踝。柳乘风踉跄的瞬间,林越己如狸猫般扑上,左手按住他持刃的手腕,右手绣春刀抵住其咽喉。却见柳乘风眼中闪过疯狂,突然张口咬向林越颈动脉,林越反应极快地偏头,绣春刀顺势刺入对方舌根。
暗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霄带着十余名锦衣卫,众人举着火把涌入地道,只见通道两侧摆满了铁笼,笼中关押着数十名衣衫褴褛的男女,有江州口音的商贩,也有桐庐来的农户。见到火光,笼中人们发出嘶哑的哭喊,不少人手脚上还留着烙铁烫伤的印记。
“大人!这里有账本!” 一名锦衣卫从暗格中拖出沉重的铁箱。箱中除了金银珠宝,还有厚厚的账册,详细记录着每月向李弘渊输送的财物:三月初三,漕帮转交盐税三千两;五月十五,强征城西良田百亩…… 。
赵靖武看到这页纸时,刀柄骤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转身冲出地道,正撞见王昊押着一名瑟瑟发抖的账房先生过来。那先生穿着绸缎长衫,却吓得裤脚湿透,见到赵靖武立刻瘫倒在地:“大人饶命!小的只是记账的!西跨院的地牢…… 地牢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西跨院的月亮门早己被战火熏黑。赵靖武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牢石阶上凝结着暗褐色的血垢,两侧牢房的铁栏杆上挂着断裂的锁链,角落里堆着发黑的白骨。最深处的牢房前站着两名黑袍修士,正举着火把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