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意地一探,“我早就听闻宸京传说你惊采绝艳,深不可测,如今一见,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尹倾然讶异地“哦”了一声,侧着头问:“你想要说什么?”语棠讪讪地低头,仔细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地道:“琴棋书画你称第二便无人敢人第一,气度风仪无不当世少有,又是高门士族,容色倾城……”顿了顿又道:“可是我,现如今繁成舍弃了我,公主徒有虚名。·3!0-1^b+o′o+k`..c!o-m*你也知晓,竹溪诗会根本不是我作的诗——我根本不会作诗,也不通晓下棋,大明华宫没有人愿意与我下棋。惊风院里头你问我那幅画的时候,我其实是胡诌的,其实我根本不懂……”说道这里,她突然一叹。“这十八年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悔恨过自己什么都不懂,不学无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尹倾然已经先她一步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搂着,温热的气息从他身上传递过来一下子驱走所有的寒意,他语气轻缓:“我知道。”语棠有些难受:“为什么?”宸京传闻你常与苏姑娘出双入对,苏慕婉美艳绝伦胜我良多,又是有名的才女清倌,还师出我师傅门下得了天音琴,我知道你不是在意门第的人。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为什么不是苏姑娘?”尹倾然被她的软弱和自惭形秽牵出一阵心疼,只好放柔了语气,“最初我在京城,对你也不过是虚与委蛇,但是在经过离京之后的那些时候,我方知道我是想和你共度此生。我以为在泠江遇险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他微微一叹,“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是不是满腹才学,我想要的,仅仅是你这个人罢了。-n^i?a′o^s/h^u_w/.¢c_o/m¢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完成我父亲的使命。”语棠心中感动,默不作声。尹倾然便推开她些许,眸光流转凝着她的双眸,似是宣誓,“天定姻缘,你此生只能做我唯一的妻子。”语棠觉得周遭来往的行人与灯火都模糊了,只有眼前的音容明朗如此真实清晰。下意思地她嫣然笑了,樱唇一点秋水容光,恰如春上花开,明光乍现。饶是尹倾然定力十足也突然微怔了一下,那一点朱红令人想起栖霞山的一番缠绵,忍不住想要采撷。他忍不住逼近了些许,缓缓低下头凑近她颊边。语棠脸一红,明明是在很多人的街上,她应该掉头就走的,可惜这个时候她的腿完全无法挪动,无意识地闭上双眼。尹倾然突然改变了主意,转首凑到她的耳边戏谑地问:“听说此间有一普渡寺十分灵验,不如我们去看看可好?”语棠闻言一愣,一下子睁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尹倾然见状貌似十分舒心,不怀好意地问:“你适才在想什么?”语棠有种大汗淋漓的错觉,她哪里还敢接话,只好找话题,“菩萨很灵么?是求姻缘很灵?”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丢大发了,果然尹倾然笑的春风满面,“若是求姻缘,就不劳烦各路神仙了,不如求我更快一些。”就在说话的当儿,人群里一个脑袋迅速地向二人的方向挤来。语棠看明了那正是这几人频繁往来送消息的星河。进城之后二人居无定所,加之于人多眼杂唯恐被人截了去,都是星河亲自来。¢q\i!u*s-h¢u?b·a′n¢g,.¢c_o¨m`远望去秀气小郎君在左右挤兑之下左支右拙,急的跳脚,表情搞笑得很。前几日带来的消息是天宸继九战原之后链接丢失了三座城池,不知道今日带来的消息又是什么。待他到了眼前,语棠已经忍了不厚道的笑意,他不忘向尹倾然行礼:“公子,宸京已经出动最大的后援,三军整装待发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最多不过十天相爷就会起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尹倾然与语棠相视点了点头。星河又道:“公子,后面一直两拨人马跟着。”尹倾然丝毫不意外,“假装没有发现,暗地里跟着他们,找到落脚处一个不留,不得有半点痕迹留下。”尹倾然话说得隐晦,星河却心领神会,行礼退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想必是布局去了。 皓月当空,普渡寺庙此刻依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想必这种节日香火异常鼎盛的原因。二人刚刚一步一步上了大理石阶梯到达大殿门口,便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多年不见,公子别来无恙?”语棠讶异转头望去,灯影幢幢下帘幕后一个褐衣老迈的和尚缓缓而出,炯炯有神的双目望着尹倾然容止若思,昏黄色的灯火给他度了一道慈祥和蔼的光润。想必是个得道高僧。三辨志不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