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仰着脸不舍地问,“易哥哥,你还会回来吗?我还没有跳仙姿舞给你看!”
年少的他轻轻地握住那稚嫩的小手,双目中满满是黯然与无奈,他又何尝想要离开她离开这里回到那泥沼之中呢!这一走不知道会是三年还是五年才能再见,又或者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他甚至给不出一句约定。“不论我在哪里,都会一直守护你——”撇下那稚嫩的小手,他转身,颤了颤身形,狠心地提气一跃,足尖点地,飘然掠去。身后小女孩声嘶力竭地哭喊,“易哥哥——”惊风宿别院下“你在想什么?”被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惊醒,月东明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语棠已经将所有的书卷都翻一遍,自己二人已然站在最后一个书架的最末端。他的唇角犹自带着不及掩住的微笑,愕然问,“可有什么发现?”语棠挥手将手中最后一本卷册甩在架上,仿佛这才发觉月东明似乎一直站在自己身旁没有动,心下大为好奇,“月大哥难道不好奇这满屋子的卷册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么?即便如此,这里记载了当朝许多官员与敌国相互勾结的罪证,月大哥也不想看看么?”语棠问这句话时,月东明思绪仍然有些沉醉在过去,山洞还是山洞,眼前的少女仍是当初的女子,只是年华流转她的容貌比之于那时更加姣好了许多。她鬓边的长发微乱,一缕散落在颊边,情不自禁地他擡起手想要替她拂开。只是手堪堪伸到她的额前,语棠恰好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手顿时尴尬地悬在那里进也不退也不是。两人视线一碰撞,立时一呆。语棠带着些许慌乱地转开视线,心中自然明白月东明的举措,昏黄的烛火中她脸色一红,双手局促不安地缴了缴衣上的璎珞,转开话题,“惊风别院的主人,月大哥见过,他到底是什么人?”月东明望着她别开的晶亮眸子,心下带着几丝忧伤与黯然落上了双眸,终究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那时的女孩了,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是江湖中人,姓墨名隐。似乎以牵扯入了三国倾轧中的某一方势力,极有可能与宸京有关。”是的,至少,那个人如今是江湖中人。说完,目色带着些许苍凉暗暗一叹,想来许多事情勉强不来,自己却也是无法强求啊!譬如眼前的少女,又比如墨隐。想到这里,他神色又渐渐清冷起来,“他与我,原本有些渊源,”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在想着该怎么措辞,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道:“眼下先出去了,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走吧!”大概是想起适才那一幕,心中不是滋味,便将烛火掌在一侧便于语棠瞧见,当先跨步走在前面。然而他才走了两小步,黑暗中一只纤细的手掌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温柔的触感仿佛水中柔嫩的青荇似的扰乱了他的心扉,月东明脸色先是不可置信地呆滞,渐渐到狂喜,心跳突然一快,下一刻身后语棠脸上笑得清浅如水,“你这般一个人走,我怎么看的见?”也不知为何,适才一见到月东明身形落寞,她脑中一空,不及想便上前拉住了他。月东明掩不住狂喜的神色刚刚要回头,语棠便又慌乱地开口,“哎,不要回头!”神色惴惴不安地咬了咬唇,她如画的眉目荡起几丝笑意与羞赧,“嗯——,你就这么拉着我就好了!”“好。”他闻声笑应,反手握住她的手。“小心——”就着烛火两人以前以后经由那唯一的过道。“墨——隐——”语棠暗暗在脑海中搜索着此人的信息,无奈没有一丝印象。“江湖中人如何会搜罗到这么多的各国的秘事,此人能掌握这么多的资料,当是人力与财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支撑的,莫非是南宫瑾暗中培养出来用以应付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