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相撞铮铮作响。

燕尧清醒了不少，回想起当初掌门说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一晚动静不小，几位长老都来了。

制服住失控的段穹夜后，长老们怕孩子一时接受不了，开始给燕尧做思想工作。

叶矜潇一本正经编理由:“他这个情况只是意外，可能是吃了什么菌子出现幻象了，把你们当魔族对待了。”

燕尧真诚问:“师叔，我像傻子吗？”

陈秋池拍拍他肩膀，笑道:“不要多想嘛，这都是你师尊故意的，为了考验你的应变能力做的局而己。”

燕尧说:“那素妤师叔把他打成重伤也是做局的一部分吗？”

慕容影接话:“重伤是为了帮易师兄试验新的治疗方法。”

易殊泯:“啊对对对。”

你们这些长老不要太努力了。

燕尧大致都猜到了，抿唇看着床上躺着的段穹夜。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懊悔。

如果他早点知道师尊心魔深重，就可以力所能及做些事帮师尊减轻负担，也不会在师尊运功的时候闯进去，变成这样。

“你是不是想帮他？”段素妤忽然问向燕尧。

燕尧沉默点头。

段素妤说:“没有用的，他自己的心魔只有他自己能克服，你像往常一样好好练剑，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燕尧:“如果师尊真的出事怎么办？”

段素妤嘴角一扯:“那我就疯了。”

后来，她真的疯了。

……

几日后，段穹夜恢复如初。

他得知自己失控后险些对燕尧痛下杀手十分懊恼，寻了不少好东西一股脑塞给小徒弟，以作补偿。

段穹夜这个师尊当的实在可以，燕尧很难不全心全意向着他。

两人关系还是那么好，几乎没什么隔阂。

经历了上次的事，段穹夜也开始反思自己，如今的生活很美好，他不想再被心魔纠缠下去，渴望做出改变。

段素妤的意思是，“你放过自己，你的心魔也就消退了。”

段穹夜的态度是，“哪有那么容易，同一血脉你那么幸运，体会不了我的。”

于是乎，段素妤就懒得理他了。

段穹夜不好的点就在这里，因为从小受魔族血脉的影响，总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他越是在乎，杂乱的心思越多，心魔也就更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