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扇玉被揭穿后也是笑着的，此时的她显得疯狂无比。

江争流怒不可遏:“那修真界的损失呢？你知不知道他的邪功有多危险！”

苏扇玉嗤然:“我做我想做的，为什么要考虑所有人，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道:“可惜他没能遵守承诺主动往灵山去，否则映微剑仙现在早就收下他了，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宁微:“……”

合着你原来的意图还是个定向投喂啊。

专门放个邪魔出来送给当时尚在灵山的宁清也。

苏扇玉看着沉默的宁微盈盈一笑:“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段穹夜的邪功这么厉害，毁了这么多地方杀了那么多人，那你到时候杀了他岂不是功德无量？”

“苏老你过分了！”褚青松忍不住道。

五大仙门的掌门人都在一旁看着，三位老祖一台戏他们不好插话，但苏扇玉太逆天了很难当哑巴。

“那又如何？凡是要做成功一些事，总会付出代价的，就像当初的你一样，你当时不也险些杀了自己师弟吗？”

苏扇玉贴近宁微，笑意愈发浓烈。

“都是除魔～都一样的～我亲爱的剑仙大人——”

宁微退后一步，面无表情将十洲春刺进苏扇玉身体里。

苏扇玉闷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碧色灵剑，她顿了顿握上剑刃将剑又刺深了一分。

“你当年用天河倾救我，现在用十洲春伤我……既做了我的信仰，又为何要落入俗尘，毁我三千年执念？”

“苏扇玉，你疯了。”

宁微心绪复杂，抽出十洲春来。

“……可是我三千年前就疯了。”

苏扇玉苦涩一笑，纵身入了心魔深渊。

年少时期脑部受损后，她便是疯疯癫癫的，有了执念后才有了追寻人生的动力，而今信仰的人不是她记忆里那人。

她这样的人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破渊，她将永远困于心魔之中。

“苏老！”“苏扇玉！”

江争流伸手抓空，胸腔剧烈起伏，久久不能平息，三千年的洪流，卷走了一个又一个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