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当托儿所吗?把残疾人当保育员吗?”沦为残疾人的袁崇峰很勉强地笑了笑。樊清倒是度量大,推了推眼镜,说:“阿姨,你会玩魔方吗?这个很难的。你玩一下。”我妈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六个面都转回到了齐整的颜色。我艰难地伸出手:“这位小刘谦,下次找董卿得找得准一点。来,我来试试。”我当然拼不出来,玩了几分钟,就还给了他。他才吭哧吭哧地转起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把魔方转好,抬头朝我笑了笑。我立马捧场。我妈不耐烦地接过魔方:“我跟你讲,玩这个有技巧的。你妈是数学老师没教过你吗?”樊清凑过头去,小小的脑袋往我妈身上靠。等到了中午,我妈已经下楼跟樊清一起吃饭去了。“不要吃医院附近的外卖,不干净的,小孩子吃了会拉肚子。我带你去吃私房菜。”我伸着脖子问:“那我呢?”“你走了谁照顾峰峰?放心吧,我会给你打包回来的。”我只好目送着两人离开。樊清已经自然而然地牵上了我妈的手,“阿姨我可以吃肉吗?”“可以啊,你那么瘦,当然得多吃肉。”“但我妈说我挑食,不让我吃那么多。”“你别听你妈的,多吃肉总没错的。我小时候就是没吃够肉才长得不高。”“但我看姐姐也不高,她也是不爱吃肉的缘故吗?”“姐姐只是不争气而已。”随即传来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我对满意地点着头的袁崇峰说:“你的盟友比我厉害多了。”袁崇峰说:“也不看看是谁教的。”我说:“攻克我妈没用,樊老师呢?”袁崇峰看着天花板道:“守得云开见月明。”“峰峰哥哥。”“怎么了?”“喜欢的人已经结了婚,你在美国一定很煎熬吧?”“以前和你说过啊,很痛苦。”“你具体跟我说说有多痛苦。上次我没怎么往心里去。现在我想走走心。”“干嘛?你有什么阴谋?”袁崇峰警惕地看着我。我摇头,虽然北京和长宁的距离远不如美国到中国的距离,而我有个假性男朋友樊老师却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但想到方从心或许像袁崇峰那样痛苦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我还是觉得很心疼。“等你好了,和方从心好好交朋友吧。你俩趣味相投,会有很多话可以聊的。”“什么趣味?数学吗——你俩和好了?”我“嗯”了一声。袁崇峰瞥了瞥嘴:“你怎么那么随便就和好了。你向樊老师学习一下铮铮铁骨。”我懒懒地说:“先把你那身骨头养好再说吧。”到了傍晚,我才腾出时间去取回手机。一开机,昨天方从心拨的68个未接电话触目惊心,显得我妈8个电话是如此的单薄无力。然后又涌进了一堆qq留言,最长的留言当然属于葛纯纯。她可能是被吓到了,打了很多行问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开个玩笑:“因为我骂你的小哥哥是个大混蛋,他把我拉出去打了一顿。”她给我回了个省略号。我还在纠结怎么解释我和方从心的事,葛纯纯先给我发了个链接,说:“小哥哥真的打你了吗?我真没看出来他是个暴力男。”那个链接的标题是“北大精英殴打老人视频曝光”。我心一沉,点开看,视频记录的是方从心背对着摄像头打人的样子。摄像头离得远,只看得出是一拳KO。我连忙给方从心打电话,一直占线,但他很快把我的电话抢先接听了。“什么情况?我刚才看见视频了。”“不要担心。正在处理。”他飞快地和我说道。“好。你先忙。”我想比起安慰我,他更需要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林梦。”“嗯?”“说你爱我。”“我爱你。”于是电话就挂了。没过一会儿,我的电话也变成了热线,王姿琪和张子琴纷纷打来电话,我让她们稍安勿躁,收了线就在各个平台上搜索消息。即便方从心不怎么公开出现在媒体,但他的身份很快被扒出来了,连带着木木木木也被拿出来背锅。铁证如山,殴打老人触犯了众人的底线,讨伐的声势几乎是一边倒地浩浩荡荡。戏谑挖苦大水漫溉,暴力男 北大人渣 抵制木木木木成为了热搜。我看着不停刷新的讨伐声,当年遭受的网络暴力给我带来的伤害似在昨日,我的左手又颤抖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的视线也渐渐变昏暗,我想往后靠一靠,但貌似头已经触到了地面。然后就是一片空白。我醒来的时候,我妈正在发呆。我环顾四周,才知道我在医院里,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妈被我的动静惊醒过来,拍着我说:“小梦,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说:“什么过去了?”我妈愣了愣,酸涩地说:“高一的意外都过去了,小梦,妈妈陪在你身边。”我想方从心身边没有妈妈,立马下床:“妈,我要去找方从心。”我没想到手上还戳着一枚吊针,稍一用力,吊针歪了方向,我的手立马肿成了一个小馒头。我妈夸张地摁着我喊:“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