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谢修竹回身冲身后的兄弟们吼道:“我不想死在你们面前,更不想看着你们死在我的面前!把我当兄弟的就请赶紧走!今日谁留下来凑了这个热闹,别怪我跟他恩断义绝!”
“可是公子……”
“走!”
谢家子弟面面相觑,不敢动作,谢修竹回身道:“叶前辈,欠你什么都由我这个姓谢的来还,求你放过他们吧!”
不等黑纱回答,润玉便把心一横,抓住叶咏诗第一个朝外走去。,幻′想!姬¨ ~哽¢鑫·罪,筷_
叶咏诗自然碎步紧紧地跟随着润玉,路过谢修竹的时候却突然被他横伸一手一把抓住。
叶咏诗一惊:“你干什么?”
谢修竹侧身,看着叶咏诗的眼神十分复杂,她脸色苍白害怕谢修竹会拿自己做人质。然而修竹只是用眼神描摹了她被掐红的脖颈,便轻轻放开她,随后郑重其事地朝她施了一礼:“小诗,对不起了!”
叶咏诗:“……”她面色一白不等反应,谢修竹已经直回身体用力将她推到了润玉怀里:“带她走!”叶咏诗当即便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哥!”
润玉紧紧拉住她,连拖带拽地带走了。`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果然。
黑纱就算看着女儿死在别人手里不管,终究也不可能亲自对亲生女儿、还有女儿的心上人下手。
紧跟着,小跑跟上的第二个,犹犹豫豫的第三个,给谢准磕了头才起身而去的第四个……最后,谢氏弟子一个接一个的,或快或慢的都走了出去,黑纱竟然全未阻拦。
直到这边只剩谢家三口,才终于有江湖人士反应过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黑纱都不拦着?”
旁人嘿了一声:“你傻了?出了小结界外头还有一个大结界,还怕他们飞天遁地不见了?”
这人如梦初醒,立即呼道:“黑纱!你不是说你知道谁设立了结界吗?到底是谁将我们困在这里,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毕竟外人的热闹再好看,也终究还是自己的安危更重要。/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黑纱瞧着他,慈眉善目地笑了:“诸位英雄豪杰的心情我懂,不过很可惜,现在可不是你们的主场,有什么想问的还请忍耐片刻,实在忍不住,就请你先将我踩在脚下再来审问我吧。”
话音一转,他又问道:“谢准,我耐心有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为何会以垂暮之姿结丹登顶?”话音方落,柳乘风刷地劈来一剑:“我的耐心也很有限!谢家得罪你,你掘我父亲的坟干什么!你究竟把我爹的遗体弄哪去了!”
黑纱旋身避开,看着柳乘风就像看着一件麻烦事:“云中君,令尊的遗体被我妥善保管你尽请放心,我之所以借来一用,也只是为了让他在现场做个人证而已。我保证他毫发无损,完璧归还。”
柳乘风怒道:“你拿一具尸体做哪门子的人证!”
黑纱笑道:“就是成了尸体才会说实话啊,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永远不会说林宴一个不字!甚至他为了让你不起疑,连死!都死得小心翼翼。”
黑纱的语气耐人寻味,柳乘风面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疑心士昭君的死另有隐情可惜找不到证据!可是转念之间,他又怒道:“黑纱!你自己杀不掉林宴,就想捏造事实挑唆利用我来帮你?”
谢准道:“没错,云中君你万万不可信了他的胡言乱语……”黑纱扬手挑来一刀,一阵黑风扑面而过,风里甚至还裹挟着无数的纸灰,所到之处呛人又迷眼。众修士都咳嗦起来,呸呸的吐着嘴里的黑灰:“我草了,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黑纱的武器‘致哀’。”左辞道:“吸入这些会不自觉地意志消磨,心生悲痛,直至万念俱灰。”众人一听急忙屏住了呼吸使劲摆手扇风,终于黑烟散去,就见谢准正倒地呕血。
“不是吧?好歹也是一方领主,就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吗?”
“爹!”谢修竹也是意外了:“爹,如果从前种种都是奉命行事,你干嘛不反击呢!”
“他才不是没有反击呢。”黑纱笑吟吟地收刀,“他已经尽了全力向我反击,你不如,问问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弱?”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下都在窃窃私语:“我猜谢准一定偷盗了叶家的水系心法,但却欺世盗名没有炼至巅峰。”
“你太天真了!他全靠欺世盗名能骗得过我们,还能骗得过那数不尽的水系修士吗?能